后来就生出贪心。
有人喜欢泼辣,有人喜欢端庄,她陆翎,还就好宋徽这一口,要悉心捧着、护着,才能保留她一世的纯真。
宋姑娘的心干净得让人疲惫尽消,只要来到她面前,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心美,人也美。
陆翎生在陆家,长在皇室,有陆漾、桃鸢那样的母亲,又有陆尽欢那样妖娆霸道的姨母,眼界高得不像话,比起会衰老的皮囊,她更爱宋徽水晶般的心。
若这辈子能得这样一颗纯真剔透的心,能享受宋徽无保留的爱恋,该是多少美的事?
她不作声地瞅着宋徽,宋徽身子蹲着,怀里搂着一只黏人的猫儿,耳尖红得过分。
“你怎么还在看?”
这声音轻轻柔柔,裹着抹不开的羞涩和暗藏的气恼。
陆翎别扭,总爱口是心非,但口是心非是讨不着媳妇的,她小心地顺从本心,清冷精致的脸庞很快浮起层层热:“我喜欢看。”
宋徽长这么大被保护的很好,哪怕不时被长姐欺负一通,但出门在外,宋徵多半也会护着她。
她没被人调戏过。
更不敢想此刻调戏人的会是朝臣推崇备至的储君。
若陆家的小少主是洛阳城出了名的娇气包,那么皇太女殿下便是洛阳公认的如玉君子,素日冷淡些,更显威仪。
如今她的威仪都丢到狗肚子里去,休沐日无聊地发慌跑来侯府耍流氓。
宋徽想骂她一顿,又苦在不会骂人,是以窘迫低头,内心做着无人知晓的斗争。
四下无人,唯有一群打哈欠看热闹翘着二郎腿的猫儿,陆翎坏心作祟,大着胆子去摸姑娘家的头发。
宋徽身子一颤,头倏地抬起,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某人。
太女殿下被盯得心脏扑通扑通,不紧不慢地收回手:“宋姐姐发质真好,平日是如何保养的?”
“……”
宋徽缓了缓方才直起身,兴致淡淡:“殿下的头发才是真的好。”
她似乎是恼了,以至于不爱搭理人。
陆翎后悔不迭,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