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他被秦牧野的事情缠住了精力，绝对会第一时间动手的。

“陛下，此事恐怕很难，门派大多都是本地散人，若是真杀了恐会引起民愤。”青衣卫总指挥使又不是傻子，还收编。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对这世道不满的人，你说收编回来他们就愿意，特别是那些个官吏，本身就知道这朝堂是什么鸟样。

因而大概率是只能杀了，可这么杀下去，直接就影响到了大部分人的利益。

门派的建立，不少都形成了全新的资源产业，虽然刚刚萌发，但也惠及了不少世家和官吏。

灵帝张张嘴，他就得去得罪人，等他这把刀用钝了，到时候不得扔出去平息愤怒。

就算是当一把刀，也得考虑以后入鞘的事情，一把刀不可能永远锋利。

“杀，不就是群散人罢了，世家牵扯进去灭族，官吏牵扯进去革职问斩。”灵帝可不管那么多。

天下是他的天下，死一些御灵师而已，连那些顶尖的大世家他都敢灭族，更何况是这些人，死多了更好，到时候重新换一批人上来。

“是，陛下。”青衣卫总指挥使心里那叫一个苦涩啊，这叫个什么事，从灵帝那决计的语气里可以得知，这一次他没得选。

“还有你那青衣卫，也得查一查，看看有什么小心思的人，有的话一起处理掉。”灵帝又补了一句。

这让青衣卫总指挥使心里一寒，这意思就是不仅拿他当刀屠戮，还不信他这把刀。

“臣明白，回去之后定不负圣恩彻查青衣卫。”青衣卫总指挥使还能怎么办，只能这么说了。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当然，这话只是说一说，青衣卫总指挥使心里也是有了别样的想法，这朝堂不待也罢。

若非灵帝强大，在对方说出这话的时候，他都想立刻辞官离开，自己建一个门派逍遥自在去了。

可惜，作为天子的近卫，只有殉职，可没有辞官二字。

殉职对于青衣卫来说是体面，要是他们不想这么体面，那么就会有人帮他们体面的。

青衣卫总指挥使可不想就这么被体面掉，本来确实是没有出路，可门派的出现，似乎给了他一个全新的出路，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走，这件事他需要回去好好合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