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悉风疑惑:“怎么了?”
江开不理她,直接把她拽走了,一直拽到食堂后面人迹罕至的小庭院,这里原来是一片竹林,早很久之前就被铲平了,散着伐倒的木头,长椅上积着厚厚的灰。
脚下是层叠的枯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你干嘛?”盛悉风看出江开不大高兴。
他把她松开的力道带着一点撒气的意味,不答反问:“盛悉风,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盛悉风回顾了近几日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惹他啊。
他最近几天没什么桃花,她也就没有捣乱的余地。
“不肯让我给你洗衣服,叫你老同学给你洗,你倒是求之不得??”“怎么着,我会给你下毒?”“就这么嫌弃我?”
盛悉风怎么都没想到,他介意的居然是这个。
他一连串的问题下来,她微张着嘴,一下让他问懵了。被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自己好像区别待遇搞得太明显,太不给他面子了。
她只能尴尬地辩解:“我没有求之不得……”不好意思说,也没有嫌弃他。
她怎么可能嫌弃他啊。
“没有求之不得,是梦寐以求是吧?”他咄咄逼人。
盛悉风的反射弧绕了地球一圈,终于回过神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首先,她的羽绒服就是任豪杰他们弄脏的,所以他帮她洗,天经地义,而她裤子脏了是她自己搞的,跟江开没有任何关系。
再者,一件撒了汤汁的羽绒服和一条带经血的裤子,隐私程度根本不在一个次元,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
“我也没有梦寐以求……”
不等她说完,他就打断她:“不是求之不得也不是梦寐以求,那就是被逼无奈。既然是被逼无奈,就去要回来。”
盛悉风又一次让他连珠炮似的话给说懵了,她放弃跟他掰扯成语,转而说起正事:“要回来你叫我怎么洗啊?很重的。”
江开抄起手臂:“我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