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游戏结束。我累了。”
他随意挥了挥手,禅院真依便又慢慢举起枪对准他们,她满脸都是挣扎的神情,额角暴出青筋,手指痉挛般抽动着,脸上全是汗珠。
狗卷棘瞳孔缩了缩,他拉住垂搭的衣领,本来因为长时间的战斗变得沙哑的嗓音,再度坚定地响起,“停下!”
本应该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咒言顺着他凹凸不平的舌尖滚出口时,束缚住禅院真依动作的无形丝线居然在那一瞬间成功顿住,也成功将教皇的面容勾得转了过去。
咦?
狗卷棘意外地睁大了眼睛,对当前的情况感到迷惑。
但同伴面临的危险让他不假思索地伸出一只手,半捂住喉咙,滚动了一下,再重复了一遍:“停,下!!!”
少年的声音沙哑到凄厉。
这一句咒言的分量比前一句更加沉重。
年轻的咒言师后裔,在此刻感受到了宛如被置放在油锅中般非人的煎熬,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面对一辆巨型卡车的碾压般无力。
狗卷棘在这一刻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角逐,胜者高高在上,败者食尘。
咒言和大脑控制……
在教皇覆盖下的阴影前,狗卷棘知道自己不可能赢。
但哪怕是一瞬也好,即使只能阻拦几秒,他也要站出来。
就像是一场展现在他双眼前的美梦般,禅院真依的手指竟然如他所愿地停住了。教皇操控她的那根无形的丝线断掉了。
而狗卷棘付出的代价是——他咳出了一口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喉咙如同被揉成一团的纸,脆弱不堪。
但这只是开始。
教皇明明有能力再度剥夺禅院真依的感官和动作,但他无形的视线久久地落在狗卷棘的身上,他在“看”着他。
“咒言师?你就是那个被首领夸赞的年轻孩子?”
被扣高帽的狗卷棘愣了一下,满心疑惑:什么……夸赞?
铃子小姐夸了他吗?
虽然他有些高兴,但现在这种情况可不是好事,更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