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眼里带了点明悟,继续道:“那时候情况凶险,不愿意出来主动招惹白蜘蛛前辈也正常,但我觉得有一点很奇怪——白蜘蛛前辈不可能没有发现,藏的位置太拙劣了。”
“为什么前者会对后者视而不见?”
东堂葵不愧是查了很多暗组织情报的人,他抱着双手肯定道。
“很大可能是因为树上的那个家伙……是女性吧。”
虎杖悠仁豆豆眼:“诶???”
“这,这两者间难道有什么奇怪的联系吗?”他大惑不解。
东堂葵回答:“当然有联系。白蜘蛛的情报里写明,只要不威胁到她的首领,她都会对女性更加宽容温和,也更愿意不求回报地帮助她们。横滨不少身陷困境的女性都受到过她的恩惠,非常感激她。”
虎杖悠仁眼睛亮晶晶,佩服道:“哇!这是好事!白蜘蛛前辈……好厉害!”
东堂葵摇摇头,对此嗤之以鼻:“也许对普通人来说,这是拯救她们,给她们带来希望的好事,但对咒术师而言——这才是害了她们。”
他伸手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胸口,那张脸上的疤痕和拧紧的眉头,让东堂葵多出几分见之心惊的凶恶。
他看得分明,也说得透彻。
“如果不在逆境中不断努力变强,而是因为敌人的仁慈才侥幸获胜……这样的好事能有几次?不想尽办法,借此打磨自己变强,反倒走捷径想歪路,绝对不可能走得长远。”
他很显然看不上白蜘蛛的放水行为和被放水者的沉默接受,冷哼道:“想不通这种事的人,简直是蠢货。我耻于和这种人为伍。”
虎杖悠仁有点不赞同东堂葵直白的言语,他也不喜欢这么说自己的同伴。
“东堂,我觉得这件事情也没有严重到你说的这种地步吧?取巧有时也是一种必不可少的手段,是制胜的关键。”
东堂葵耸了耸肩:“很抱歉,挚友。我不信这个,我只相信以力破力。”
他们正说着话时——
白蜘蛛盛怒地赶到了。
如同一阵风般快。
这片土地在她的践踏下,像是一块干涸的面包被手指轻而易举地捏碎,捏出了无数条裂隙,一时间让虎杖悠仁和东堂葵维持站立的姿势都很困难!
白蜘蛛这次却没有重点关注虎杖悠仁。
她睁开那双幽蓝色的,混沌的复眼,死死地盯着东堂葵的位置,不断呢喃着,比起说话,更像是发干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