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娃娃:“可以。”
“总之,这件事没得商量,绝对不行!”
她斩钉截铁道完这句话,又回头看向狗卷棘征求意见,“狗卷前辈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狗卷棘点头:“鲑鱼。”是的。
鬼娃娃不说话了。
她陌生地看着他们,像是看着她无法理解的难题,又像是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的原点。
小女孩颤了颤睫毛,洋娃娃般柔软蓬松的黑色鬈发让她的脸更小,更加惹人怜爱,根本看不出以前恶毒疯狂的模样。
“明明很多人都不爱惜由里子,抛弃由里子,就连由里子自己也没想过被保护……坚持有什么意义?”
鬼娃娃:“野蔷薇,你说同伴要相信同伴,要对同伴好,我都愿意让你们杀掉我,忍受这种痛苦了,还不算对你们好吗?你们不开心吗?”
钉崎野蔷薇喃喃:“什么啊……”开心?
她在唇齿间琢磨片刻这个字眼,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啊,这种事!”
最后钉崎野蔷薇的语气里甚至出现了愤怒。
与之相反,鬼娃娃语气轻快得像是一只飞离的小鸟。
“野蔷薇。你为什么要生气?”
钉崎野蔷薇:“……”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无论是梦野久作还是由里子自身,他们都告诉她,鬼娃娃最害怕,最怨恨的就是疼痛。
她在疼痛中死亡,又在疼痛里新生。
这是她的禁忌,也是她不能被他人碰触的烂疮。
她愿意为同伴做出改变和让步,可刻在她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
所以,当钉崎野蔷薇看到惨白的小女孩笑嘻嘻地歪着头,将自己的生命如同一场愚戏般摊开在她面前,她只觉得心脏酸软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