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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这些人显然与六爷王夷吾没有关系。
谢姜能想到这点,做为长于豪门世家,深诣筹谋之道的九公子来说,亦能想到这些。
风吹了窗棂“劈啪”作响,绿色火苗儿突突跳了几跳,终于灭了。
屋子里一时静寂下来。
过了片刻,屋外踏踏脚步声渐行渐近,须臾,新月在内房门外道:“公子夫人,方才共来了五人,奴婢杀了两个,东城杀了两个,现下东城正抓了余下那个问话。”
右臂揽着谢姜,九公子便抬了左手揉额角,揉了几下,方倦怠道:“毋需问了杀了罢!”
这个毋需问了显然九公子已经知道了结果。
门外静了片刻,方传来新月轻缓的音调:“是。”
脚步声又踏踏远去。
这人突然之间意兴萧瑟谢姜眯眼想了一会儿,忽然抬手在这人下颌上挠了几挠。待九公子垂眸看过来,谢姜仰了小脸儿问:“夫主是不是想到将庐公子?”
“嗯。”九公子捉住在下颌上作乱的小手团在掌心,淡淡道:“少时他淡泊名利,甚是看不起那些蝇营狗苟之辈,且对袓父祖母又谦恭事孝。想不到这些年他竟然变成了这样的性子。”
这人向来惜言如金,这会儿仿似拉了长谈的架势,谢姜知道他必定是猜到,派人来杀他的暮后主使是王将庐。
不管两人生母如何不睦,两个人终归是兄弟。
兄弟阋墙,且不死不休,搁谁都不大舒服。
风从窗棂间吹进来,谢姜便往下缩了缩,待缩到这人掖下,方细声细气道:“嗯夫主说,阿姜听。”
她嘴里说着听,片刻之后便打了呼。
九公子一时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