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安一怔,“不会,我们有女儿就够了。”
“不是只有女儿,还有裴铮和小淮。”陆浓在心里替裴铮和小淮点了根蜡,人家都是重男轻女,裴寂安倒好,直接当两个儿子不存在,忍不住纠正他。
“对。”裴寂安摸摸陆浓的脑袋。
陆浓避开裴寂安的手,警惕地看着他。
可恶,等她好了,一定要让裴寂安好看!
陆浓的雄心壮志最终还是被夜色打败。
她以为早上那个要命的问题,和裴寂安之间已经达成默契,不再会提起,谁知裴寂安不讲武德,又又又又问了一遍:“你的身体还好吗?”
陆浓:“……”救命!绕不过去了是吧?
累了,赶紧毁灭毁灭毁灭。
“没!事!”陆浓咬着牙说。
裴寂安老神在在,“我猜也是,吹油灯吧。”
陆浓:“……”
待到陆浓身体僵硬吹灭床头柜上的油灯,裴寂安也正好拿过事先准备好的避孕套,一秒都没耽搁,俯身揽过陆浓的肩膀,将她压在身下。
陆浓被裴寂安抱起来,她攀着裴寂安的肩膀,恍惚看向窗外通明的月光,都说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话说得太对了,她就是那头被累死的牛。
招架不住,真的招架不住。
是她错了,她以为裴寂安做了一早上会累,她以为裴寂安不会再来第三次,她以为……救命,她不该以为啊……
陆浓总是能看到月亮,这回她侧躺面向月亮,裴寂安从身后拥着她。
她的额头不自觉流下一滴汗水,裴寂安拈去这滴汗水,轻声问:“还好吗?”
陆浓又听到这个问题,浑身一哆嗦。
裴寂安愕然,没想到陆浓对这句话这么敏感。
陆浓连咬牙的力气都没了,有气无力地想,裴寂安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