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哥裴铮,和亲爹给她的感觉差不多,所以虽然才和大哥相处不久,但比起二哥来,她更敢和大哥闹。
裴铮走后,裴小夏蹲在地上捉蚂蚱,顾淮就近坐到一块石头上休息。
“就、就在这、这儿说吧……许、许许月华,你到底要让、让我我我俩干、干啥?”一道声音自顾淮和裴小夏身后的草丛里传来。
裴小夏一震,不待顾淮阻拦便好奇地朝草丛探看。
许月华一阵冷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儿个是我姐结婚的日子,想让你们给她和她对象一个惊喜罢了。”
结巴听完,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许月华,他们哥俩在偷鸡摸狗好些年,这是第一次有人叫他们给人送惊喜,“你、你没事吧?这、这种事你、你你找我哥、哥俩干干啥?”
许月华一噎,心里骂这两个蠢货,连好赖话都听不懂,只能图穷匕见,直接讲明白要让结巴和二混子干的坏事,“那些人在吃席顾不上新娘,到时候我把其他女知青引开,你们从后院偷摸去知青院把徐瑶打晕搬到山上来,你俩想对她干什么都行。”
许月华的暗示太明显了,结巴和二混子都是光棍,把一个新娘子绑到山上,还能干什么?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徐瑶留啊。
草丛后的裴小夏虽然不明白许月华话里的暗示,但她听懂了几个关键字眼,“打晕”、“偷摸”,一听就是不干好事,方要惊呼出声,就被人一把捂住嘴巴。
原来二哥顾淮也凑了过来,顾淮竖起食指放在嘴上,示意裴小夏安静,裴小夏赶紧点头。兄妹二人又听到一直不说话的二混子突然粗声粗气地说,“给多少钱?”
“什么?”许月华愣住。
二混子皱眉,“你不会是想让我们白干吧?”
结巴一听立马跟着说,“对、对,不不能白干!”
“到时候白得一个媳妇,怎么叫白干?”许月华拉下嘴角,暗骂两个蠢货贪得无厌,见两人一副不给钱就不干事的样子,只好从裤兜里掏出十块钱。
“钱给你们了,要是不干事,我就找人把你们送到牢里改造。”
“发发发发财啦!”结巴眼疾手快从许月华手里抢过一把钱,翻来覆去的点钱,连许月华什么时候走都没注意。
回过神来,结巴想起许月华的话,纳闷地问二混子,“咋咋就白、白得一一个媳、媳妇?”
“俺也不知道,”二混子粗声粗气地说,“可能是说有了十块钱,咱也能娶个媳妇了。”
“啊对对对对。”结巴一拍脑袋觉得二混子说得对。
这俩人别看整天偷鸡摸狗不干正事,可一个二十三一个十六,年岁都不大,只不过长相显老而已,压根没听懂许月华的暗示。
也算徐瑶运气好,许月华来村里回娘家,恰巧今天徐瑶出嫁,她来参加婚礼的时候碰上了来蹭饭的结巴哥俩,临时起意想到了坏许月华清白的毒计。
要是她早一天设计,说不定就去找村里那几个四五十岁的老光棍了。
不过光是新婚之夜把新娘打晕绑到山上来也够坏了,大晚上把一个年轻女人扔到山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顾淮拍了拍裴小夏,暗示她悄悄离开,裴小夏跟着顾淮往后退,谁知一个不注意脚下踩到一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