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都要以为他在蓄意引诱她了。
卡珊卓喝了一大口洋
甘菊茶,徒劳地试图把脸藏到杯子后面。
阿波罗眨了眨眼睛,唇角微微上翘。
她愈发觉得室内暖气温度略高。夹克再穿下去难免闷出一身汗,她搁下杯子,将外套甩到椅背上。
习惯性地这么做完,卡珊卓才想起“所有的椅背最终的归宿是成为衣架”可能不符合阿波罗的生活习惯。她尴尬地起身,双手抱着夹克,轻咳道:“衣帽架在哪……”
阿波罗搁下吉他,接过她的外套,低头看着她。
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瞳仁蓦地扩大。
本能地掩饰一般,阿波罗双手机械地将衣袖肘部的褶皱抚平,沿后背中线对折叠好又展开。他显然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能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房间的构造,又或者突然想不起他为什么拿着她的衣服。
“该死的。”
卡珊卓只听到他低声咒骂。
外套拉链的金属坠子与实木地板相撞,一声清脆的叮当。
几乎同时,卡珊卓的后背撞上柔软的靠垫,她跌坐回原位。阿波罗单边撑在扶手上,另一手托住她的脸,低下来亲她。
他的拇指来回摩挲着她耳垂后的那片皮肤,克制而轻缓,与急切吞吃的唇舌印象严重割裂,仿佛属于两个人,而她如摆锤在这两极之间摇荡。
先是手臂勾住脖颈,最后卡珊卓整个人挂到阿波罗身上。
他托举着她,手背轮廓在后摆下隆起一块。而后就这么冲向虚掩的卧室门后。
幸好大宅的门框都足够高,不然卡珊卓估计会撞到头。
咔嗒。
阿波罗没忘记反手落锁。
※
或许是因为找阿波罗前先睡了几个小时,零点过后,卡珊卓的精神依旧亢奋。她懒得跑回客房翻衣服,就从阿波罗的衣柜里扒拉了一件旧恤穿着,抱着个靠枕歪在床头玩手机。
阿波罗洗好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
非常不可思议,明明是第一次见,他居然觉得这样的场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