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气不顺,但看着信又对萧廷砚生不起气来,他是笃定她不会看,若是不看,那还好好的。
安阳也能忍,她若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谁也别想知道,好好地过了这个年,不过心事藏得了一时,也藏不了一时。
正月上元节时,两人出去看灯会,安阳看着一盏灯笼出神。
萧廷砚偏过头看她,眼中有柔光,也有不解,安阳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但只是一瞬间,安阳就转过头对他笑笑笑,“往前面走走吧,那边灯也好看。”
萧廷砚没动,拉住安阳的手,想从她脸上找出刚才那抹落寞。
安阳却皱着眉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萧廷砚道:“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郡主怎么这么小气。”
安阳也是无话可说,怎么萧廷砚做什么事都这么理直气壮的。
就是赵家人相貌虽端正,安阳自己也算得上清秀可人,但比起萧廷砚,自然是他更好看。
安阳道:“那现在可看完了?走吧。”
灯会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还能再看几次。
这回萧廷砚是确定安阳有心事,他不知道是什么心事,这阵子两人很少拌嘴,萧廷砚没有立即问,两人又绕了两圈,这才回家。
家里暖和的多。
解了斗篷,又是烤火又是暖手,安阳脸有些红,她直接梳洗了,换了衣裳卧在被子里,在烛光下捧着一本书看。
萧廷砚有些沉不住气,倒不是性子这样,而是到安阳这儿才这样。
他忍不住问道:“我这阵子做了什么事儿惹你生气了?”
安阳一愣,她其实没看进去几眼书,她抬头看了萧廷砚一眼,随即摇摇头,“没有。”
萧廷砚:“那就是有了,敢问郡主,小人做了什么事,您提个醒成么。”
安阳道:“没有的事,你困不困,我困了。”
萧廷砚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猜了?,我前两日喝了酒,但我仔细梳洗过。”
安阳:“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