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面对自己哭得梨花带雨,一脸头疼无措的神色。
这诡异的温馨感扑面而来,云
舒尘感觉自己的灵魂颤了一下。
“尘儿?”
云舒尘顿时僵住。
回过身去,人流之中,白衣胜雪的女子鹤立鸡群,分外显眼。
她瞧见了她,正往这边走过来。由于走得很急,垂在腰间的两根精绣细带都飞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额头贴上微凉的一抹。
云舒尘勉力微笑道:“我下来走走。师尊……你不是去主峰了么?”
出师未捷身先死。
“昨夜才退烧,你怎的又出来胡闹?”
“与我一起回去,省得路上再遇风。”她微微蹙眉。
这十二年的习惯不易改变,对待她总还是如待小孩子一般。
卿舟雪是在山下买了菜与肉,碰巧遇上她的。这几日峰上存货不够,徒儿们不常下来,小猫咪也要吃粮,尤其是得给云舒尘补一补。
她往往每过几日就捎一些回去。
云舒尘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想起来,如往常一样跟着她。
果然不出乎自己所料,卿舟雪几乎不砍价。付了钱就走,相当干脆潇洒。没过多久,自己就和她整整齐齐地回到了鹤衣峰。
被她轻抚着脑袋领进门的云舒尘欲哭无泪。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这里钻出去。
趁着卿舟雪还未发觉,她连忙走到砚台旁,将那小纸条握在掌心里,悄悄烧成了灰。
“今日炖点汤给你喝。”
卿舟雪解下外袍,将屋外带来的寒气抖落干净。她疑惑地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少女:“怎么了?”
云舒尘才回过神,倏地对上她,为掩尴尬轻轻闭上了眼:“没事,可能是风寒才好,我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