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纠结中,安芜不知不觉已经轻轻的拉住了他的手。
声音不稳的问他,“你去干什么?”
江朔扭头,指腹揉了下她的手腕安抚,声音沙哑又艰涩,“去洗澡,乖,你睡。”
然而当他准备往前走时,缠在腕部的五根纤细手指却并未松开。
安芜又一次拉住了他的手,用力握住。
江朔脚步一顿,低头,她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屋里没有点灯,只有空调间隙性的发出轰鸣声。一缕微光从门缝露进来,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安芜还是不敢和他对视。
拉着他,她垂着脑袋,犹疑了一会儿轻轻问道:“为什么,要洗澡?”
声音很轻,像是羽毛扫过平稳的湖面,然而却不可控的重新点起了层层涟漪。
江朔僵站着,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半模糊的身影,喉间轻滚,却还是哑着嗓音解释,“因为我现在,很危险。”
……
两人都不动。
却又默契的都在等着什么。
她很保守也很慢热,江朔了解她的性子,所以他隐忍克制,循序渐进的让她一点点去接受和适应他的亲吻和触碰,他从不强迫她做那种事。
她很羞涩,可周暖姝的豁达到底对她
产生了影响,对于两情相悦的人而言,这其实是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安芜知道,打破它的关键是她自己。
两人的呼吸似是停滞。
而心跳却如同击打的雷和鼓,咚咚咚的声音从心口一点点蔓延到脑海,四肢百骸的血液止也止不住的往上涌。她手心贴着他的脉搏,冒出湿汗,接通来自他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我说过了,我不离开你。”她听见自己微弱又沙哑的声音。
“我是你的,所以……”
她咬了咬唇,把最后几个字挤出来,“不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