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脸,躲开谢弘瑜的目光,不自在道:“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当然不能马虎。”
“对了,”她问:“你觉得这个温堂主可疑?”
“呈同县商业繁荣,能当上堂主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辈。”谢弘瑜说:“通过温堂主结识匪首是关键。”
“所以”肖梓晴问:“你是想暗地里逐个剿灭?”
谢弘瑜笑:“我此次来,先是招安,再是剿匪,自然要先打进他们内部摸一摸情况。”
肖梓晴点头,又问:“适才见你跟温堂主谈论商道,你没经商过如何懂那些?”
谢弘瑜懒懒靠着车壁:“我聪明,无师自通。”
“”
肖梓晴懒得理他,径直道:“刚才离开的时候温堂主说过几日宴请我们,可届时我已经在黎州,你要怎么办?”
“担心我?”谢弘瑜漫不经心掀眼,眼波轻佻。
肖梓晴对他翻了个白眼,转身不想看他。
谢弘瑜莞尔:“届时我自己去赴宴就是。”
“可你要如何跟温堂主解释夫人不在身边?”
“就说”谢弘瑜饶有兴味道:“呈同人杰地灵,我夫妻二人多年求子不得,一来呈同你就怀上了。眼下你出不得门,我只好独自赴宴。”
“”
恰好马车到了码头,肖梓晴使劲踩他一脚,飞快钻出马车。
马车里,谢弘瑜大笑。
船又行了一夜,次日一早到了黎州。肖梓晴下船的时候没见着谢弘瑜,护卫说他有事提前离开了。
肖梓晴望着江面,目光微愣。
这辈子一切事情都有所改动,谢弘瑜剿匪提前了,她也没有嫁给他。想来,没有她在,他这一世会逢凶化吉吧?
外祖家派人迎接的人已经等在岸边,肖梓晴带着小厮婢女上岸时,一个婆子热情地迎上来。
“表姑娘终于来啦!”她握着肖梓晴的手:“夫人和老夫人都盼着了,快,行船一路也累了,咱们赶紧回府歇息去。”
肖梓晴福了福:“王妈妈好。”
王妈妈是唐夫人的陪嫁丫鬟,在唐府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物。这次亲自过来码头接人,也算是对肖梓晴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