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道声音的响起,一整个南越情形更加紊乱,除去百姓之间的人心惶惶之外,有不少大臣狼子野心,挥臂造反。
明玉言望着如今情形的失控,有心无力,整日整夜的躲在房中研究着药材,看起来不知世事,但一切情形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闻人容殊面对着眼前这一幅空前绝后的局面,虽然内心伤心不已,却还是撑起了这大局。
他出面去镇压,不少大臣把他当成乱臣贼子,压根不认同他的管理,甚至不停的闹事。
接连几日下来,他满心疲惫,但却始终没有把这烂摊子丢掉。
这一夜,已然月上眉梢,他在处理公务,还未能歇息,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却是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大抵是他太忙了,忙到出现了错觉。
闻人容殊深深抽吸一口气后,低下头来,望向了自己面前的奏折。
“闻人容殊。”声音由远及近而来,甚至一双小手直接放在了他的奏折上,他默默的抬起头来,和那一双熟悉的眼四目相对。
“我回来了。”令扶桑嗓音沙哑,眉宇中有晕染不开的情绪也在蔓延,“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闻人容殊起身,一把将她拥进怀中,只有真实的感受到那触感,他方才相信,眼前之人确实活生生的再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明玉言在令扶桑的身后缓缓出现,“之前我们达成了某种交易,让她服下了我制作出来的假死药,才会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闻人容殊神色怔愣一瞬,很快后退了两步,眉宇疏离,“所以,你们从头到尾就是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吗?”
“你们把这偌大的南越当成什么了?想死就死,想活就活是吗?”他十分气愤,将桌面上的奏折全都扫落在地,又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开,留下两人待在原地。
明玉言耸了耸肩膀,话语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我早就说了,先和他说清楚,你非不听,现在知道错了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哄他。”
令扶桑眉宇傲娇的冷哼一声,神色悠然,“过几日,他就就会好了。”
“你确定如果他知道了,你主要是想把南越的烂摊子交给他去管理,他还会自己好吗?”他意有所指的提问。
令扶桑眉头稍微一皱,神色冷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说,你不说,又有谁能知道?”
闻人容殊看着她那悠哉悠哉的神情,心头忽然冷了下来,面色煞白地问:“是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她神色十分不悦,转头望向了罪魁祸首明玉言。
怪不得,她说这个老匹夫怎的突然会提起那件事,原来是另有图谋!
“令扶桑,你当真把我当成接盘侠,打算把南越这烂摊子全都丢给我了,是吗?”
闻人容殊留意到了她的面色后,步步紧逼,把她逼迫到了书桌上,而明玉言早已经识相的桃之夭夭。
令扶桑将拳抵在唇下,漫不经心的提问,“怎么?难道你不想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吗?你在东楚这么多年,久居人下,难道就不想试试呼风唤雨的感觉吗?”
“你又不是我,凭什么替我做选择?”他听到这里,心里头的火气顿时更大了,“令扶桑,你是不是总这么自以为是,总是爱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