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老骨头身子越发不行了,等我走了以后,你怕是想看我也见不着,现在你就珍惜吧!”
安念北对他这通话实在是无奈,但是又不能反驳他。
只能唉声叹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像往常一样不说话的陪着沈鸣坐着。
安念北还以为今天和往常一样,但是她刚坐下,茶水还没在嘴里待热乎。
本来在她旁边坐得安稳的沈鸣,突然就喷了一口血,然后在张管家的惊呼中昏迷了过去。
人是在自己家中昏迷,安念北当然只好陪着他去医院了。
沈鸣身子大概是真的不行了,上午送来的医院,一直昏迷到下午7点多才醒过来。
一醒来就看到坐在他旁边低着头的安念北,沈鸣突然有些愣神。
他这一辈子,年轻的时候风流,事业也搞得风生水起。
但是人老了,连个养老送终的儿子都没有。
大约是年轻时做的孽太多,都报应在了儿孙身上。
看着现在唯一幸存的孙女,沈鸣伸了伸手,想去碰碰安念北。
手还没碰上安念北,就被守着他的安念北发现了他人醒了。
“你醒来了?”
看着突然像苍老了10岁似的老人,安念北也说不出什么重的话,只能在旁边陪着。
沈鸣喝了一口护工递过来的,随后又把眼神看向安念北:“我听说你和薄亦谦有个女儿,去你们家这么多次,一次都没见着,今天我想见见她,可以吗?”
大约是人老了,越发惦念那点微薄的亲情了。
这次安念北还没回答,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薄亦谦就出声了:“景景身体不好,医院这种地方晦气大,她不适合来!”
沈鸣扭头看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日理万机的薄总竟然也出现在了他的病房。
他这句话,这便是拒绝的意思了。
沈鸣还是有点不甘心,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刚才还坐在他床旁边的安念北,在薄亦谦出来的那一刻便跑向了他。
看着站在一起的那一对璧人,沈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提要见景景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