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计较起来,可不管对手是谁,哪怕是几样还没彻底生出器灵的法器,清蘅君照样也能威胁一番。
那一抹总是跟在江秋渔身边的黑色雾气骤然暴涨数倍,以十分嚣张肆意的姿态将江秋渔的身体包裹其中。
冰冷邪肆的魔气毫不客气地将金丝缕扔了出去,缩小成约莫二十厘米长的金色缎带晕头转向地倒在了江秋渔的腿上,可怜又凄惨地团成了一团。
可恶的剑修!
仗着自己是主人的道侣,就总是欺负它,不许它离主人太近。
金丝缕早就看穿了林惊微的险恶心思,她就是想独占主人!
金丝缕忿忿不平地缠上了江秋渔的小指,虽然它很感谢林惊微修好了它,但事关原则问题,绝不妥协!
花弄影和月流辉也被震得掉落在了床上,两把伞压根不是魔气的对手,被压得死死的,就连鲛珠的光芒都暗淡了不少。
四件法器中,唯有似雪剑受到的针对最小,或许是因为它是最识时务的那个,早在魔气出现的那一刹那,似雪剑就悄悄挪动剑身,离江秋渔的小腿远了一些。
身为长剑,似雪剑比其他三件法器更能读懂林惊微这个剑修的心思,再加上冥冥中,它好像听见浮月流光小声提醒了它一句:主人对魔尊的占有欲很强,千万别在这时候跟主人硬碰硬。
似雪剑:懂了~
江秋渔也知道林惊微是什么德行,她把自己的几样法器收在一起,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法诀,几样法器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内府中多了几道小小的光影。
终于能独占老婆的魔气耀武扬威地填满了整个房间,林惊微满溢的醋意终于稍稍淡了一些,她用魔气蹭着老婆的细腰和长腿,不放过任何一个吃豆腐的机会。
阿渔恢复修为指日可待,可不得趁着自己还能制服她的时候,多多讨要福利么?
林惊微早就知道江秋渔能看见她的魔气,因此吃豆腐的行为进行得光明正大。
就在那一缕魔气即将靠近江秋渔的脸颊时,原本一动不动的江秋渔忽然微微偏了偏脑袋。
这一缕魔气跟林惊微的感觉是互通的,当江秋渔的唇瓣贴上来时,林惊微也同时感觉到了脸颊上落下的柔软触感。
她怔愣了片刻,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两抹红晕,这层薄红还有扩散的趋势。
江秋渔亲完之后,舌尖在唇瓣上舔了一下,略有些遗憾:“没什么味道。”
她还以为是甜的呢。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江秋渔好像还听见了一道急促的心跳声,一声快过一声,足以证明主人的情绪波动究竟有多剧烈。
她头一次没有掩饰自己能看见这道魔气的事实,大概几秒钟之后,江秋渔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急匆匆地几步走向江秋渔,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身体下压,将江秋渔困在了自己和床榻之间。
江秋渔顺从地仰面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她面带笑意,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上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