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
被独自关在一间监牢里的维拉克用指甲在墙面上划着道子。
截止今天,墙上已经有他划下的六条道子,这代表着他在监狱里待了六天。
当然,除了他自己划下的六道外,监牢三面墙上都有着数不尽的印痕,那是其他曾被关在这里的人划出来的。
看到这些景象,维拉克能从心里清晰地感受到先前被无故抓进来的平民的绝望。
“诶,午饭。”
监牢外,一名狱卒端来了份还算丰盛可口的优待餐。
“谢谢。”维拉克起身接过盘子、铁勺,坐回在硬板床上平静地吃了起来。
看他没什么异常,狱卒接着向下一间监牢走去。
待狱卒走后,维拉克有条不紊地放下餐盘,又开始用勺子的末端在墙上划出了更清晰的一副图案。
世界地图。
这是被关押在戴曼斯监狱的时候,基汀教给他的。
基汀当时说,哪怕断绝了外界的信息,我们也能试着靠认知、靠知识储备、靠逻辑去推演局势的发展。
推演并不一定准确,但总归要比茫然地坐着、躺着有用得多。
维拉克深以为然。
尤其在当下的环境中,想要保持基本的判断力,就必须要有自己的思考。
通过大致地图,维拉克先从整体局势研究起。
他被捕前,普鲁曼、巴什、斯德尔等国的联盟就近乎把威尔兰、卡斯特利亚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威尔兰、卡斯特利亚形势危急,布列西政府军和平等军打得热火朝天,还顾不得对外,眼下世界大势唯一的变数就是敦曼。
当一个国家没有强大到无可匹敌,也没有弱小到什么都做不了时,它最需要做的就是相互制衡,避免别的国家变得太强威胁到自己,还得扶持更弱小的变得强大,与自己共同分担压力。
敦曼也大概率会这么做。
因此敦曼不会倒向普鲁曼联盟,任由普鲁曼、巴什成为威尔兰、布列西的替代者,再次封堵住自身的崛起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