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繁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童岁尴尬地光脚踩在地上,卷了卷脚趾。
“有我可以穿的鞋吗……”
宿繁星拿来了拖鞋。
“谢谢。”
童岁抬起脚,落下时被宿繁星的手心托住了,他像是烫脚的猫一样连忙想要缩回爪子。
“穿反了,”宿繁星低着头,将拖鞋套在他的脚上。
童岁匆匆道了声谢谢走进了浴室,浴室里有一面镜子。
他看到自己脸红了。
偏偏脚心还残留着宿繁星手心的温暖,宿繁星对他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叩叩。”
浴室的门被敲了敲。
宿繁星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你身上的衣服湿了,最好换下来清洗,干净的衣服我放在门口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童岁打开了浴室的门。
门口柜子上的衣服折叠地很整齐,是一套棉质的睡衣,童岁闻了下,上面有冷冽的洗涤剂的香气。
和宿繁星身上的是同一种。
童岁把身上黏糊糊湿了的衣服脱下,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出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脏鞋已经不见了。
宿繁星道:“我送去让人清洗了,明天送回来。”
童岁确实没有准备多一双鞋子,如果今天不清理,明天就只能穿脏鞋了,这对有点小洁癖的人而言是种灾难,“谢谢,我把钱转你吧。”
宿繁星摇了下头,“不用,没有多少钱。”
然后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童岁今天经历了太多心潮起伏的心理过程,靠着沙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被子。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很暗的夜灯。
“宿……”
童岁转身发现宿繁星靠着床头,他身上穿着黑色的睡衣,领口比白天规矩的白衬衫要宽松,露出一点清凌的锁骨,和他给人过分的冷淡沉稳不同,他的身体还处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的青涩感。
“刚才我看你睡着了,就没有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