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肆远愣住,脸上的笑容转瞬僵住。
“那个……我真是喝太多了,脑子很不清醒,伤害了你我很抱歉,我可以给你补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心头堵得慌,憋着闷气说:“我想要姐姐负责。”
鹿念卿哑声,内心挣扎了老半晌才说,“对不起……”
宁肆远咬了咬唇角,眼尾红了,“所以,你不要我,你还是想要回去找江镇?”
“跟他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
宁肆远鼻尖酸涩,蓝眸渐渐续起水光,这回是真的伤心了。
他背过身,抱住棉被,不再看鹿念卿,“渣女,说试试的是你,不想认账的也是你。”
“……”
鹿念卿无言以对。
“你走吧,不用管我。”
少年清冽的嗓音染上哭腔,大长腿无助缩起,委屈的抱着被褥,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无声的给自己擦眼泪。
鹿念卿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年轻光洁的脊背上,抓痕明显,使他看起来惨兮兮的。
“奶豆腐。”
她将手伸过去,想摸摸对方背上的伤,安慰一下。
“别碰我……”是浓浓的奶鼻音,还带着控诉的调调,“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可我已经成年,我能为自己做出的任何承诺负责到底,姐姐却要耍赖,到底是谁更小孩子心性?”
鹿念卿无言以对。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鹿念卿偏过头,手机就在床头,关机了。
昨晚不想被江镇的电话一直吵,她索性关机图清净,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国调局的公务电话打进来。
思及此,她拾起手机,开了机。
铺天盖地的消息提示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