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尖锐，简直直指要害。

柯亦沉默了，抿了一口酒。

沈均也不催他，喝着酒，一边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柯亦这人在私底下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否则也不会跟他这个没有家族庇佑的商人做朋友。就人品来，沈均自愧不如。

当然，就实力来，沈均也是自愧不如的。

如果非要拿出点什么来跟柯亦比较抗衡，他也就剩对上官卿卿的感情这一项了。

柯亦的表情有些纠结，眉头微微紧了紧。

好一会儿，柯亦才道：“如果我现在就我爱卿卿，这话没人会信吧？”

他这话的时候有几分自嘲，以前是如何对上官卿卿的，他自己心里有数。

“确实不信。”沈均。

柯亦晃了晃酒杯，“是，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这是真的。”

沈均目光沉沉，再一次沉默起来。

柯亦看着他：“其实我知道卿卿只是把你当朋友。”

沈均挑了一下眉：“卿卿告诉你的？”“不是，我就是知道。”柯亦相当从容自信：“卿卿喜欢一个人不是那样的，她看你的眼神很正常。我之所以这么快跟她摊牌，并不是因为我被沈煜怂恿挑拨，你那个弟弟想

借我的手对付你，这么浅显的伎俩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有一点，他不敢骗我。所以，卿卿想跟你走，是吗？”

沈均换了一个姿势，现在，他连唯一的优势都没有了。

“殿下，你让我无话可。”沈均觉得自己才应该苦笑：“我抢不过你，也没办法跟你抢。不管是你还是卿卿，我都没办法去抢。”上官卿卿只是把沈均当朋友，这一点沈均一直有自知之明。他不敢采取任何行动，怕辜负了朋友的信任，只能陪在她的身边。柯亦也是他的朋友，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柯亦一步步走向上官卿卿，无能为力。

沈均离家早，国内还在联系的人就那么几个。对他而言，柯亦也同样重要。

柯亦道：“不好意思，我没办法看着卿卿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