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人当真要走么？”这是慕云仙子才给太虚门挑出来的继位掌门。

“不然我挑你做什么呢。”慕云仙子给了继位掌门一个安抚的眼神，“无妨的，若凌霄他们醒不过来，太虚门和星华宫仍然是并驾齐驱的门派。若凌霄他们醒来了，我亦给他们留下了要好生看顾太虚门的书信，道祖娘娘并非尖酸刻薄之辈，她在位的几万年时间里，太虚门当是无虞。”

而保太虚门几万年的繁荣昌盛，已经是慕云仙子对太虚门足够的仁至义尽了。

掌门人在太虚门向来说一不二，继任掌门张了张嘴，虽然还有一大筐想挽留的话，但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长长叹息：“那……只好祝掌门人一路平安。”

慕云仙子颔首，随即踏上祥云飞往三十三天之外，再不回头。

再不想回头也得回头——慕云仙子要离开本界，终究得经过天道的批准，但天道在天外天得知了慕云仙子的这波操作，显然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走？】

……我想我也不是什么尖酸刻薄的天道，没有不能容人到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掀起一个量劫杀上一批强者的地步，这辈子唯一一次鼓起勇气做坏事是想占据凌霄道君的身体，还不至于要到你需要政治避难的地步吧。

慕云仙子就脾气很好地解释——说是解释，其实也就是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

天道一听这词儿就知道自己拦不住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可本界已经没有慕云仙子能悟的道了，这个时候不去混沌追寻大道，更待何时？

天道固然舍不得自己培养出的这个既温柔又坚韧的小姐姐，但也知道不能拦着她追求更光明的前途，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她一点道韵：【怎么也得给凌霄他们告个别吧？】

“未醒。”慕云仙子等太久了，不太想等了。

【快了。】天道回答，【至少……你稍坐片刻，我去问问大概进度到了哪一步？】

慕云仙子确实还有些舍不得老友，想了想应允下来，便在三十三天外盘膝等候。

天道飞快去了剑影峰神龛，轻车熟路去感应里面的气息想判断一下到底进展到了哪一步，但一感应便是空空如也。

天道：？？？

慕云去混沌还知道给我吱一声，你们俩难不成不打个招呼就跑了吧！

这样紧张的心情让天道直接一个着急上火，一阵风冲开神龛的门，破开那个曾经存在过但因为种种原因现在一捅就破的防护罩，神龛的一切便重现在天道意识之中。

那一屋子的阴阳交合的痕迹。

天道：伤风败俗！

不对，伤风败俗还不是重点。

关键……凌霄和颜秀你们俩怎么回事？你们俩醒过来的第一反应不是来和我合道？是赶紧趁着我还没意识到你们醒了所以赶紧敦伦？

就这么怕合道之后的我偷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