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她此生无虑无思,所求皆有所得。
谢蝉得意地朝谢嘉琅笑,“你是不是想说,世人都看不起患癔症的人,觉得是不祥的征兆,只有父母做了亏心事才会生出带癔症的孩子……你怕我被人嘲笑?”
谢嘉琅垂下眼睫。
谢蝉眼珠转了转,“我不怕那些闲言碎语,再说了,我在他们眼里也不是安分的人……这个借口没有用。”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和谢家断绝关系,郑家的田地也送回去了,你是个清官,没什么积蓄,想送点礼物给我只能自己做,你家徒四壁,还经常得罪人,怕拖累我?”
谢蝉一边说一边摇头,“你不用担心这些,我有积蓄。”
“你是不是还想说,我阿爹会反对?”
“阿爹知道我是来找你的,他支持我的选择。”
谢蝉一口气列了几条理由,自言自语地喃喃:“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她皱眉思索,笑了笑,看着谢嘉琅。
“你的理由都不能说服我,而我只要一个理由就够了……”
她眸底闪动着笑意。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这个理由够不够?”
谢嘉琅闭上眼睛。
他曾在回绝文家求亲时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她不喜欢,那理由就足够了。
现在,她问他,她喜欢,理由够不够?
他双眸闭着,抬手握住谢蝉的手腕,挪开她压在自己唇上的手指。
“你猜错了。”
他的声音响起,嗓音嘶哑沉重,像绷紧的弓弦。
谢蝉被他握住了手腕,张开手掌,手指在他脸颊边摸来摸去,蹭他下颌上淡淡的胡茬,含笑问:“我哪里猜错了?你想了其他的借口?”
“不。”他握着她的手,不敢松开,也不敢制止她的动作,僵硬而笨拙,“我一个借口都想不到。”
谢蝉一怔,“那你一晚上没睡……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