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系着围裙,柔软长发也尽数扎起,露出那截洁白纤长的天鹅颈,本来还在烤面包,手上带着烘焙专用的手套,打开烤箱想端盘子,太重,差点没扶稳。
沈知聿过去帮她端住,说:“我来吧。”
厨房里的事,他做得才习惯。
丛京看他一眼,听话地放了手,然后摘下手套给他,看着沈知聿娴熟戴上,轻车熟路把烤盘端出,上面黄油面包烤得大小不一,一看做甜点的人也不太熟练。
沈知聿看她一眼,她略有点不好意思:“也是尽力按着教程做了,第一次,不太会。”
“没说你什么。”
沈知聿说:“做得挺好的。”
沈知聿端着东西出去,丛京就在一旁等着看,瞧见他略微凌乱的发,白皙但却带有倦色的脸,想来也是刚醒没多久,她想问他感觉怎么样,会不会还宿醉头疼,或是说有别的难受反应。
但想来沈知聿这么高傲的人应该不会想回忆昨天他那副样子,毕竟那种时候,又哭,又闹。
她迟疑之后,也就没说。
没想他主动提及:“昨天……”
丛京说:“你还记得昨天,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什么?”
“自己想。”
丛京走到桌边去摆盘,看着她背影,沈知聿走过去,说:“当时我确实状态有点不对,但是,喝醉了应该没出什么洋相吧。”
他只记得喝醉后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光影迷离的场景,还有一些,车里和她的对话。
别的就没了。
反正整个人挺乱的。
丛京想到他昨天在那群兄弟面前的表现,没提,就嗯了声:“没有,挺好的。”
“你怎么会突然过去?”
“他们有人打电话给我了,说你在那喝醉了,就叫我接你,我还是开你的车去的呢。”
沈知聿抬眸看了眼玄关他放钥匙的位置,他有几个车库,停着各种车,她能主动开自己车倒是令人没想到。
也不是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