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秘事他连茶花也不曾说过。
他那时只当自己没有生路,她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同他一道私奔只怕贞洁尽毁,且也会背负上与他同流合污的死罪。
他便狠心与她失约,兀自带着茶花离开了京城。
那时他却并不知,她那般急切想要与他一道逃走,便是家中为她定下了与静安伯的婚事。
她哥哥时隔数年再说起这事情,显然是别有用心。
“所以哥哥是为了静安伯夫人才这般做的?”
茶花缓缓询问于他。
陈茶彦微露尴尬,“茶花,她在静安伯府日子并不是很好,所以静安伯委托她哥哥办事,她哥哥若办不成的话,回头也许又会往她身上撒气……”
另一桩属于宁缀玉的阴私之事,他便没有再对茶花说出。
那宁缀玉昔日在茶花生病时,曾伸出过援手。
那时她便身怀有孕。
可她生下个女儿后,女儿对动物毛发过敏。
她百般强调,不许任何人将猫猫狗狗带进府中。
可府中一个宠妾的庶子刻意抱过了小狗之后,再去抱她女儿。
她知晓背后之人是那宠妾,自然愤怒地罚那庶子下跪。
岂料那庶子因此染上风寒高烧不退,引发了恶疾之后,竟直接夭折。
静安伯宠爱那妾室,也宠爱庶子,自是怒火中烧。
若非怕宠妾与庶子陷害嫡长女的恶名传出,他早就休她下堂。
……
从陈茶彦这处得知了这番缘由,茶花离开了大牢后,心中却也有了数。
她再三犹疑下,还是去了趟静安伯府。
宁缀玉彼时正带着女儿认字儿,见她来了,亦是笑容温婉接待,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茶花试着与她交谈几句,发觉她好似并不知情,便也打消了想让她帮哥哥的念头。
毕竟哥哥愿意背地里帮她,是哥哥自己的选择。
陈茶彦不愿说出,茶花在这点上也不好忤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