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恪看她一眼,轻叹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是发现了,自从姜宁进宫后,他叹过的气比前十几年还要多。
“殿下,该走了。”
姜宁听到他们离开的声音,没由来地松了口气。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白云西移,枇杷树沙沙作响,光影在树叶间稀松落下,一切似乎都活泼起来。
*
如今的天香酒楼生意惨淡,来往的客人少之又少。
可即便如此,他们今日仍旧没有营业。
“在哪里,你妹妹以前不是总爱在这后院晃吗?”这是姜诗雨父亲姜成的声音。
姜远也在四处翻找,语气逐渐不耐烦:“是酒楼里的小厮说的,我不常来,怎么知道有没有?”
这二人正在找“姜诗雨”所做美食的菜谱。
京畿酒楼里的人都不是傻子,姜宁的那个小餐馆他们早早便派人去吃过了。
说实话,每一个吃过的人都只有惊艳二字能概括。
用料十分新鲜、滋味丰富、花样也多,最重要的是那份独特,就算是同一种菜,她做的和其他人做的总不一样。
别人不知道,但他们二人还不清楚吗。
姜诗雨从小学的菜谱就是他们姜家祖传的,她哪里会别的菜式,若是真有,一定是碰上谁给了她什么。
“爹,难不成这神奇菜谱她全带走了?”
姜远一拍扇子,心中有了这个想法。
“你傻了不成,她逃进宫那天什么都没带,一定是我们还没找到。”
姜成铁了心要找到这谱子,只有这个才能救下他们这个天香酒楼。
上一次是周家给的钱,但他们人没娶到不说,还成了京畿的笑柄,没让他们还钱已经算给面子了。
姜远看了他一眼,合上扇子插在身后,有些郁闷。
“爹,她是不是攀上高枝了?”
“高枝?”姜成不放弃地继续翻找,一边扒开柴火堆,一边敷衍:“宫里都是小太监,没根没毛的,她攀了谁我都丢脸,除了那个九千岁。”
姜远不赞同地摇摇头:“之前我和周家的表少爷一同去玩,在鹊桥仙遇上了她,本想捉弄她玩玩,她倒好,惹怒了周公子,前不久还敢到乘风书院对面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