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一步一叩上了三千阶?”一道有些沧桑的男声在病房外响起。
哭哑了嗓子的女声带着鼻音应答:“嗯。”
男人一滞,顿了几秒:“丢人。”
“你什么意思啊?”女人抬起头,一张脸显得有些苍白,哭的时间太久,眼睛都红了,“她都躺在病床上了,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么?”
“什么好听的?”男人皱眉冷哼:“我早说过了,她谈恋爱就是错的。”
“舅舅。”赵莹冷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您少说些。”
言辞之间还算恭敬,只是也带着点儿不耐烦。
赵父对赵莹这个外甥女一向疼爱,就是因为赵莹比赵叙宁会来事儿多了,平日里嘘寒问暖的,谁都舒心。
不像赵叙宁,除了聪明一无是处。
所以这时候赵莹出声还算有效。
赵父皱眉想说些什么,也没再说出来。
赵莹则是站在一旁安抚赵母,“舅妈,您也不用担心,宁宁是医生,自己肯定心里有数,她从小到达什么时候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
赵母心口闷,带着哭腔说:“但她这个人倔啊。”
赵莹:“……”
赵莹也怕越劝,惹得赵母心里越难受,干脆闭嘴。
医院走廊里静悄悄的,病房最好的就是这一点。
而病房里的赵叙宁也安静地躺在床上,额头上包了厚厚的一层纱布,没什么精力地躺在那儿,闭上眼一动不动。
依旧陷在昏迷之中。
赵莹倒是知道一些赵叙宁和沈茴的事情。
赵叙宁性格太别扭,没什么朋友,有时喝多了心里闷就会给赵莹打电话,所以后来赵莹偶尔还拿沈茴来调侃赵叙宁。
赵莹以为赵叙宁能放下的。
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是赵叙宁想要的,几乎都要得到。
要么就干脆利落的放下。
从未见过赵叙宁在一件事中摇摆不定。
如果说赵凌和她去逛街,可能会有选择困难症地挑来选去,但赵叙宁不会有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