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宫城都被宋琬带来的人控制住,李势始终昏迷,太后娘娘被雷劈后,这两日倒是醒了,只是人却疯癫起来,吵吵嚷嚷着说要下毒毒害皇后,还说什么皇后的位置一定是她的,声音大到附近路过的太监宫女都能听见。
没多久,太后的疯言疯论便迅速传开,连京城说书的先生都开始艺术加工,当成故事讲。
第一个这么做的是一家快要倒闭的酒楼,因为经营严重亏损,欠了许多外债,还不起,索性破罐子破摔,自己当起说书先生,还把近日京城中传的流言改名换姓再润色,当成书来说。
酒楼的老板当时就想,还不起银子也逃不了一死,冒犯皇家也是一死,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搏一搏,结果酒楼就被他这样搏活了,欠的债也慢慢还起来,最重要的是脑袋没掉。
这让其他茶楼酒楼的老板蠢蠢欲动,没两天就开始暗暗效仿。
以往哪次换个皇帝都要贬或杀掉一大批所谓的逆臣叛臣,还经常会波及到老百姓们的生活,这次就很不同,京城很平静,除了那些达官显贵每日胆战心惊外,老百姓们发现日子还和以前一样,没看那茶楼说书的都没事。
只要不影响他们过日子生活,至于最上面位置坐的是谁,现在已经没几个人愿意去关心了。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能够拥有安稳的日子,把肚子填饱才最重要。
这下那些以前在李势还是襄王时就投在其麾下的部分官员们瑟瑟发抖,他们亲眼看着未来新帝身边的人将吴寥吴大人用臭袜子塞嘴,挂在长乐门整整三日,可以说是丢尽了脸面。
挂人是宋琬让宋七挂的,她本来是想把李势吊在城门上,不过卫学知和徐子尉再一次意见统一,说李势罪责再重,也是先帝的儿子,还坐过皇位,明面上不能太过,否则对小殿下未来会有影响。
所以宋琬只能退而求其次挂李势的狗腿子吴寥了。
顾燕急说这叫杀鸡儆猴,有了吴寥的前车之鉴,其他官员要想做什么之前都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至于李势就留下,顾燕急告诉宋琬,想做什么可以私底下进行。
那位疯掉的太后,宋琬没做什么,就是将她和精神正常的禹王母妃关在一个院子,不许她们出来。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宋琬却觉得两个女人或许就够了,听说看守院子的宫女和太监每天都能免费看大戏。
新帝的登基大典在十月,这样不仅礼部来得及布置,宋琬和顾燕急也能够及时给忻州和黔地送信。
临远侯徐申一家以及平恩公姚广源一家,全部被缉拿下狱。
缉拿他们的人正是宋琬从黔地带回来的五千人中的一部分,至于已经被揍投降的御林军和防卫营,宋琬嫌弃他们太弱做事也不够熟练,她打算等宋一他们都到了再去计划这十万人该怎么训练。
先前的威远侯府随着顾毓上位,门上的封条已经被撕掉,重新挂上侯府牌匾。
宋琬去看过,侯府挺大,她还找到了原主以前住的院子,有一个超大的水塘,两年没人打理,都干涸了,底下只剩下厚厚的几层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