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之前还说‘长辈的责任’,满嘴巴谎话…鬼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死川的神情都搀了不善,抱臂上下打量一言不发的杯骸刃。
质问对象从头到尾未做一言,少年似乎也不在意。
他撵着发光的□□,尽全力展现混不在意的一面:“不过无所谓了,无论初衷如何,我受你恩惠长大是事实,不然也没必要加入鬼杀队还费尽心思的遍寻青色彼岸花。”
说到这,有抹黯淡拂过黑色双眼,他仓促去看被他扶到墙边的炼狱,后者仍处于昏睡,双眼合拢,却恍如给了他力量。
少年再度抬头,眼中再不见动摇。他伸长臂,手心向上摊开青色彼岸花。
“杯骸刃,从今天开始,以此青色彼岸花为分界,我和你再没联系……同时舍弃‘青向’一姓,对,从你拿过这朵花开始,只有鬼杀队的炼狱佑康。”
“……”
被如此立下判决书的男性神情从头至尾未变一瞬。像被剥离假面后没必要再伪装,或是倾听与自己无关的坊间闲事。
大抵的确如少年所说,两人间没丝毫温情,他只当他为目的得偿的工具。约定的回报达成后,合同结束,商务桌上的两方从此离席。
男性踏出步子,要去收获‘约定的果实’。
恩情断绝、一刀两断,这样的戏码发生在大战中央便尤为奇谲。
自刚才起,富冈就没再关注‘青色彼岸花’的去向,他全神贯注着敌人的动向,如果可能,还想再警惕脚下不可见的‘敌人’。
名为‘黑死牟’的鬼再没有动静,他似乎也正沉默着观望。
但是,很奇怪。
富冈不敢移开注视,眉心却紧紧皱起。
明明是对鬼舞辻不利的局面,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再也听不见婴儿尖锐的嚎哭声了?
被分散保护的废墟中心,‘鬼’的手就要碰上少年稚嫩的手心。
似乎就要这样,以‘杯骸刃’暴露真面目做结,将青向佑康不堪的‘过去’斩断。
漆黑甲面的鬼手就要碰上人类白皙的手,扶上那摇曳的花瓣。
总之,一切就这样结——
变故突生。
“杯骸刃!以为一切会向你想的进行吗?!一厢情愿!上天终究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