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免疑心,也可不让身子受寒。
李羡鱼抬手接过,轻声与他道谢:“多谢顾大人了。”
顾悯之并不承她的谢,只是温和道:“为公主诊脉,原本便是臣的份内之责。”
他淡垂眼帘:“公主若有不适,可随时传唤臣。无论,何时何地。”
临渊骤然抬眸望向他,握着佩剑的长指收紧,凤眼生寒。
顾悯之并不他顾,像是并未看到他凌厉的神情,只是从容自长案后起身。
窗外的夜色已深。
他自然没有继续留在公主寝宫的理由,便轻声与李羡鱼辞行。
李羡鱼也站起身来,送他到廊庑上。
待顾悯之的背影消失在廊庑尽头,她方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
槅扇方掩,皓腕便被人握住。
少年皱眉,一把便从她手里拿走了那张方子。
李羡鱼一愣,本能地踮起足尖想拿回来。
“临渊,你拿方子做什么?你看不明白的——”
临渊剑眉皱得更紧,修长的手臂抬起,轻易便将方子举到她够不着的高度。
“臣识字。”
他丢下这三个字截住她的话,便抬目往药方上看去。
“红枣,当归,阿胶,丹皮,生姜,桂枝,三碗水煎作一碗,早晚服用,直至无需此药。”
他皱眉:“这是什么方子?”
他虽不是太医,但基本的药材还是认得。
其中好几味都是补气血的药物。
李羡鱼的身上并无伤势,何须服用这些?
话音落,却见李羡鱼耳缘微红,愈发是踮高了足尖去够那张药方,语声羞急:“临渊,你快还我。”
临渊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