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重新启唇,给李羡鱼讲起一个书生与牡丹花精的故事。
依旧是个十分有趣的故事。
李羡鱼羽睫微眨,渐渐听得入神。
直至药被熬好,递进寝殿里来。
李羡鱼还想继续听下去,便让月见退下,自己端着药,一壁小口小口地喝着,一壁听着临渊继续说下去。
临渊的语声却停住。
他的视线落在李羡鱼手中的药碗上,皱眉道:“这服药是什么味道?”
李羡鱼想了想道:“有些怪,但是不算太难喝。”
她形容不出来,便舀起一匙,递到临渊唇畔:“你尝尝。”
临渊低头,尝了一口。
红枣带来的甜味很淡,大多还是药味的苦涩。
他本能地皱了皱眉。
李羡鱼轻车熟路地从八宝攒盒里拿出一枚杏脯递给他:“吃了这个便不觉得苦了。”
临渊接了,却未吃。
他问:“公主每个月都要喝么?”
李羡鱼摇头道:“不是每个月都要喝。只是入冬后的这几个月会喝些。以免寒气侵体。”
她说着,语声轻顿,羽睫低低垂落。
玥京城的冬日总是这般的寒。
过不了十一月便要开始落雪。
每年的这个时候,雅善皇姐的病便会愈发严重。
连太医都束手无撤。
李羡鱼放不心来,捧着药碗轻声道:“等过几日,我的‘病’好了的时候,我想去流云殿里探望雅善皇姐。”
临渊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