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年那个保姆抱着表哥上车,车又爆炸,是姨妈和姨丈亲眼看见的啊。”
陈茵今年十八岁,出事时她还没出生,只是听家里人说过,“表哥那时候才八个月大,怎么逃得出来?”
邵铃兰摇摇头,“妈妈不知道,但你截图的那张照片,绝对是小囝,那个孩子,我看着他出生,也看着他慢慢长开,况且,你姨丈和姨妈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吗?”
如果不是认出来,他们怎么会情绪激动,怎么会泪流满面。
“好像也对,”陈茵捞过抱枕,捏了捏,“妈,这好不真实,大米是我表哥,陆老师也会是我的亲戚啊!
这简直是在做梦!”
邵铃兰笑了,“你啊。”
陈茵嘿嘿两声,抱着母亲的手臂,脸靠在她的肩膀,视线转回到不远处,安静地听。
邵书旎双手捧着手机,听着那边“嘟嘟嘟”的等待音,几乎屏住了呼吸。
其他人也看着手机。
一分钟后,电话自动挂断,米柯没接。
眼泪簌簌地落,邵书旎指尖颤抖,又重新拨通,她把手机捏得很紧,手背的青筋都凸显出来。
第二通电话还是没接。
邵书旎还想再打,邵老按住她的手,“书旎,不急,也许米柯在忙,等他看见会回电话的。”
邵书旎根本无法冷静,她不听,只是抱着手机一遍遍拨通米柯的号码。
另一边,米柯陪着两位老人,跟他们聊天,手机放在楼上充电,没拿下来。
等到九点,到两个老人休息的时间,送他们回房后,他才得了空,上楼去拿手机,准备给陆彦晟打电话,问他后天几点的飞机回来。
但他刚拿起手机,就看到一串未接来电。
米柯愣了愣,邵书旎找他做什么?
还这么急?
带着疑惑,米柯回拨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