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迟?”
又叫了声,男人眸光终于动了动,握住她的手,把人拥进怀里。
这次很轻。
掌心覆在她背上,安抚地拍了拍:“没事。”
很反常。
谭卿试探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沉默,她就挣开,抬头盯着他,有一种势必要等他说出口的决绝。
陈景迟扛不住,眼睫垂下,遮住里面的情绪:“我梦见你根本没回来。”
其实她不在身边这段时间,他不止一次做这个噩梦,梦到她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实际上,自己根本没有找到她。
尤其是一觉醒来,视线里看不见她,会让他更怀疑,要翻翻和她的聊天记录或者听到她的声音。
那种强烈的恐慌才会淡退。
谭卿心被锋利地刺了一下,去寻他的目光:“陈景迟,我真的回来了。”
“嗯。”
想让他确信,她又握住他的手,指尖穿过他指缝,十指紧紧相扣:“我也不会再走,刚才出来,是因为想给你煮点粥,你昨天晚上发烧了。”
陈景迟不是完全没知觉。
昨晚她给自己喂药,擦汗,其实他都有模糊的印象,想让她别那么紧张。
但头疼得又睁不开眼。
“嗯,煮好了吗?”
谭卿:“没有,刚煮下去,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菜。”
“我来弄吧。”
谭卿不放心:“可是你脸色好差,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没事,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