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陈景迟也不再逗她,握着她的手挤上沐浴露,放到温热的水流底下一点点揉着。
被晕开的颜料顺着两人指缝滴落,溅在瓷白的洗手池上。
动作太过于缓慢。
谭卿总觉得这人做什么都能染上几分旖旎勾人的情调。
杀伤力太大。
她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冲干净,又把人推开,撩了把水,粗暴地洗完脸,擦干。
“你今天把慢慢,带过来了吗?”
上次下车,她一下不好收拾,陈景迟就把慢慢留在车上。
“没,时雨在养着,放心吧,吃得睡得比我还好。”
又扯上自己,好像在控诉自己不够关心他,谭卿现在是发现恋爱里的男人有多幼稚。
居然和一只宠物攀比。
无奈地走近一步,伸手掐了掐他下巴:“你没吃好睡好吗?”
“没有,你不在,食不下咽,寝不能安。”他懒懒地靠着洗手台。
为了配合她的高度,还特意弓下背。
好叫她能看得更清楚。
眼窝处确实有一片淡淡的青灰,眼底也盘结着细红的血丝。
谭卿一时都无从反驳,有些心疼。
陈景迟得寸进尺:“而且今天还忘了我生日。”
“没有。”祝福确实还没发,她有点没底气,“我给你订蛋糕了,没收到吗?”
蛋糕?
好像傍晚他出门前,确实送来一个,时雨去签收的。
当时他以为是她订的,放在一旁就没管。
别待会被他们给拆了。
想到这,陈景迟摸出手机,点开时雨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