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正正的橘色纸质蛋糕盒,上面的丝带都没拆。
恬安今早走得急,压根忘了蛋糕这一茬。
恬零思索几秒,干脆起身将包装拆了,动手插上数字蜡烛,随手从茶几柜里翻出打火机,点上。
两人不尴不尬的在客厅里唱了首生日歌。
能从恬零嘴里听到“生日快乐歌”这种幼里幼稚的儿歌旋律,恬安还有几分诧异稀奇,放在平时,恬零连音乐都很少听。
象征性闭眼许了个愿,吹了蜡烛。
到吃蛋糕的环节,两个人都没吃多少。
恬安不怎么爱吃甜的,恬零就更别说了。
剩余大半蛋糕,自然而然就纳入冰箱里。
许是恬零也觉着气氛有些尴尬,干脆打发恬安先去睡觉,自己重新拿起,不知在忙些什么。
恬安也乐地一个人待着,麻利的洗漱完,便识趣的闪回卧室。
她揉了揉半干半湿的长发,掀开被子钻进去,又像是毛毛虫似的拱了拱,顺手摸过遥控器关了灯。
亮堂的吊灯倏地熄灭,眼前视野青黑。
偌大的房间陷入黑暗。
恬安平躺着,盯着漆黑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不知为何又想起在摩天轮上的一幕。
四唇相对,如蜻蜓点水般。
而后又被江衍逐渐加深的那一吻。
灼热的、湿漉漉的,轻且温柔的一吻。
恬安当时被亲得迷迷瞪瞪快分不清东南西北,现下回忆起来,却又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她记得他们彼此的脸贴得极近,近到可以看清他脸上细软的绒毛,耳畔是急促混乱的呼吸声,周身被熟悉的皂角味包裹。
江衍手脚安分,只虚搂着她的腰。
他吻技很好,一寸一寸攻占城池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