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则是十九皇女奕明箁,虽然她的父君是正三品侧君,家中也有些势力,但她今年不过六岁,家中势力就算想要扶持奕明箁登基,也知道成功的希望渺茫,早早就转投七皇女,并没有将希望放在奕明箁的身上。
选择奕明箁的话,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完全可以争取奕明箁父君家的外戚势力,毕竟支持哪个皇女,也不如支持有自家血脉的皇女。
姝色在最后留下的两个名字中犹豫了很久,最后选择了毫无势力的十三皇女奕明筎,就算如今奕明筎已经十六岁,不如六岁的奕明箁更适合,但是没有其他势力支持,对姝色来说更加适合。
毕竟她可不认为真的扶持了奕明箁登基之后,她外戚那边会安安分分的,不找自己麻烦,与其给自己找对手添麻烦,不如干脆选择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依靠的奕明筎,虽说扶持没有什么倚仗的奕明筎会比较麻烦,但是长远来看是更合适的。
就算奕明筎登基之后会不甘被自己辖制,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就算之后自己不留在京中,自己留下的手段也足以把奕明筎控制的死死的。
既然已经选择好了人选,那么接下来自然就是要开始布局了,好在女帝还有些命数,足够自己在她下班之前安排好一切了。
大内明淑宫,奕明筎睡不着,就算此时已经是深夜,但她心中还是不甘的,明明都是母皇的女儿,为什么三个姐姐可以在朝堂中叱咤风云,争取至尊之位,而她就只能等新帝登基之后的恩典。
若是新帝宽厚,她或许还能有个亲王的身份,若是新帝刻薄,她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这样身家性命都靠着别人施舍的感觉,让奕明筎心中愤恨,就是因为自己出生的太晚了,父君家世不显,所以她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就连她这个没什么信息来源的皇女都知道,女帝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到时候她难道真的要起球于姐姐的仁慈吗,但是就算她再不甘又能怎么样呢,她不像八姐,虽然比她出生还低,但是她有足够的时间发展自己的势力。
就在奕明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时候,突然从窗外投掷进了一颗小石子,奕明筎一惊,守卫森严的皇宫内院,怎么会有人以这种方式来找自己。
她紧张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心跳加快的来到了窗边,虽说如果此时她大声呼喊有刺客,就绝对能惊走窗外的人,但是不知为何,奕明筎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好像错过了之后会让自己后悔终身一样。
“谁?”奕明筎将匕首拔出,警惕的看着窗外的人影,明明以她的身份,就算是行次也不应该找上她才对,所以她更多是疑惑的问道。
“殿下不必知道我是谁,”窗外人的声音十分的普通,完全没有办法从声音分辨来人的身份,她说,“如果殿下也对那个位置有兴趣的话,就请写上一封信并附上信物,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来拿,当然,殿下也可以布下天罗地网,将我抓起来,但是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希望殿下可以考虑清楚。”
“等……”奕明筎心头一跳,正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窗前的人影就消失了,她上前推开窗户,发现院中空无一人,于是怅然若失的坐回了床边。
奕明筎此刻的内心十分的混乱,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来人,毕竟要是自己亲笔写信附上信物,那就代表着自己给了这个人或者是这个势力一个把柄,要是是骗她的,信和信物完全可以成为她的催命符。
可是她有什么值得骗的呢,能够潜入皇宫内院,就说明这个人所代表的势力实力不小,如果真的支持自己,或许是她唯一一次能够登上那个本来她完全没可能的位置。
这么想着,奕明筎怦然心动,要不要赌这么一次呢,如果赌赢了,她将有资格跟姐姐们竞争,要是赌输了,大不了就赔上这条命吧,比起期待着登上皇位的姐姐会对自己好,不如拼一把。
奕明筎并没有纠结多久,她像是一个身无分文的赌徒,将最后的筹码自己,摆上了赌桌,若是能够赢,她就能君临天下,若是输了,不过也就赔上自己罢了。
所以她几乎是天还黑着的时候,就在昏暗的灯光下,写下了自己的决心,并且孤注一掷的将每一个皇女出生之后特意打造的独一无二的金牌当做信物,放在了信里。
然后便将这一封能够决定自己以后的信贴身的收了起来,奕明筎决定今天不出房间了,只等着夜晚到来,然后将她亲笔所写,带着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信物,完全可以致自己于死地的信,交给一个她完全不知道的人,赌一个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