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越想越得意,坐在树下笑出了声。
见他突然发笑福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裴老头儿,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学会谦逊。”
承恩侯道:“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福王道:“不就是觉得小福星将来会和沅儿一般出众么!”
承恩侯反问:“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
“废话!”福王斥了一句,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俩老头儿正笑得开心,就听见顺风传来了稚嫩的小嗓音:“曾外祖父、外曾祖父,你们快来和福星一起放纸鸢呀——”
“来啦——”福王应了一声后和承恩侯互相拉扯着站起来,两人一起朝窦华筇和小福星放纸鸢的地方走去。
“曾外祖父做的纸鸢都飞不起来,而且还不好看。”小福星指着又一次栽在地上的普通菱形纸鸢,鼓着小腮帮子看着福王。
福王的老脸非常难得地红了红。
扎纸鸢这种事情对于出身尊贵而且半辈子都在为国操劳的他而言,实在是算不上拿手。
就这个普通的菱形纸鸢还是从承恩侯那里偷师的,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
昨日小小丫头就嫌弃过一回了,可当时他哄她说自己的纸鸢是不怎么好看,但一定会飞得最高。
没曾想这破玩意儿竟这么不争气!
他清了清嗓子道:“明明是你筇筇舅放得不好。”
“才不是呢!”小福星指着另外两个飞得又高又远的纸鸢:“您看看,筇筇舅的也不好看但飞得最高,外曾祖父的又高又好看,它们全都是筇筇舅放上天的!”
窦华筇在一旁憋着笑,重新替福王做的纸鸢调整绑线的位置。
承恩侯则一点也没打算给福王面子,捋着长须笑道:“福老头儿就甭狡辩了,骑马射箭我承认不如你,可论起这些玩意儿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倒不是他故意嘚瑟,昨日他们三个人一起扎纸鸢,福王和窦华筇扎的都是普通纸鸢,他扎的却是精美的蝴蝶纸鸢,用时却是他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