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盛八年,黑龙江将军塔石哈回京述职,跟他同行的还有他的夫人和小儿子阿尔萨兰。回京述职的还有另外几位驻防将军,为了表示对他们的看重,胤禛特意在宫里给他们准备了接风宴,乌那希和皇子公主们都一同出席。
宴席上,阿尔萨兰一眼就看到了已经亭亭玉立的瑚图玲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瑚图玲阿。
看着娇笑不已的瑚图玲阿,阿尔萨兰忽然觉得殿中有些燥热,连心跳都比平时快。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瑚图玲阿看,此举很是失礼,阿尔萨兰连忙收回视线,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瑚图玲阿正侧头跟海霍娜头小声的嘀嘀咕咕呢,忽然觉得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紧盯着自己,不禁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长相出众的男子正举起酒杯喝酒。
瑚图玲阿从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虽然自己的哥哥弟弟们都有一副出色的相貌,但谁还会嫌好看的人多呢,难得看到长相这么出色的人,瑚图玲阿自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海霍娜见瑚图玲阿突然不说话,盯着一个方向发呆,不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俊朗男子,瞬间明白了,不禁调侃道:“虽然此人长相确实挺出众的,但你也不用看得这么入迷吧,难道是看上他了,想让他做你的额驸?”
瑚图玲阿闻言羞红了脸,手在桌案下打海霍娜一下,娇嗔道:“别胡说八道,我不过是多看两眼,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要……再胡说我就告诉皇额娘,看你会不会受罚!”
海霍娜连忙认输,“别别别,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过我说的也是真话啊,你要是看上了此人,直接告诉皇阿玛和皇额娘,让他做你的额驸,可不是谁都能娶到固伦安宁公主的,他应该以此为荣!”
“你还说!”瑚图玲阿小声呵斥,“等回去了再跟你算账!”
海霍娜见瑚图玲阿是真的要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说,忙把自己面前的菜肴送到瑚图玲阿面前,表示赔罪。
瑚图玲阿轻哼一声,侧头不理会她。
阿尔萨兰移开视线后,又忍不住再次向瑚图玲阿看去,然后又移开视线,整个宴会阿尔萨兰就这样度过。
接风宴后,塔石哈可以在京城休假半个月,然后才去黑龙江,他夫人就开始频繁参加各家的宴会,想要趁机把阿尔萨兰的婚事定下来,黑龙江那偏远地方的格格,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世家贵女。
阿尔萨兰原本也是知道此事的,虽没有同意,却也默认了,可在宫宴上看到瑚图玲阿后,阿尔萨兰就不怎么愿意他额娘给他张罗婚事了。
纠结了两天后,阿尔萨兰把出门会友的塔石哈堵在书房,轻飘飘的扔下一个炸弹,“阿玛,您让额娘不用想看儿子未来的夫人了,儿子想娶安宁公主。”
塔石哈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还有不少茶水呛到气管里,咳得惊天动地的,“噗!咳咳咳!你……你个臭小子说什么?”
“儿子想娶安宁公主。”
塔石哈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胆子够肥的啊,居然敢觊觎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她才多大呀?”
阿尔萨兰小声道:“也不小了,周岁十三,虚岁十五,可以嫁人了。”
“你!”塔石哈颤抖着手指着阿尔萨兰,“你还真敢说!”
“男婚女嫁,天经地义,而且公主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娶公主,儿子家世不比别人差,能力比这京城的公子哥们高多了,哪里配不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