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煤矿厂。”
“来人呐,县委干部耍流氓。”
盛裕亘的脸、脖子、手背被盛母挠破,一群人围过来打量两人。说实话,他和朱送娣结婚那日起,他就没有任何脸面,朱送娣不满他寄回家的津贴,带前岳母到部队抓女干,到部队领导家闹,他退伍回来,她一天三次搜他身,更过分的是她当着同事的面脱他的衣服,查他是不是藏私房钱,她看全栋职工楼的女同志都像狐狸精,有事没事找女同志的父母说他们的女儿不要脸……
大家无知且蠢,她什么都知道且聪明。
盛母非常高傲命令村民劝余本顺一家放弃盛暖暖,只要余本顺一家放弃了,余明月也就不会坚持要盛暖暖,小儿子顺理成章不要盛暖暖。
他们现在不理解她不要紧,他们以后反应过来会感激她的。
盛裕亘脸色铁青,盛母却得意的挑眉。
余本顺眼珠子熬的通红拎保温桶回家,啪嗒,保温桶落地,盖子裂开,里面的饭洒在地上。
看样子没有人动里面的饭。
余本顺平静地走进幸福家具厂,拿了一根棍子走出来,盛母看着余本顺向她走来,洋洋得意说他们主动放弃盛暖暖是最明智的选择,棍子落在胳膊上,盛母震惊地瞪大眼珠子:“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锐廷,余明月老子打你妈……离婚,你现在就离婚。”
盛母哭着跑去医院。
盛裕亘歉意朝余本顺鞠躬,他跑去追盛母,又不敢和盛母有肢体接触,他拦盛母拦的格外被动。
“离婚。”余本顺捡起保温桶回家。
李谣收回视线,锅里的糖熬糊了。她刷了锅重新熬汤,串在竹签上的山楂被裹上一层糖衣,她找了几个小的洋柿子,同样的操作。
小舟桥是一个小跟屁虫,总是捣着小短腿呼呼地跑喊哥哥姐姐。没了小跟屁虫,没人奶呼呼喊哥哥姐姐,几个孩子浑身不得劲,就像一棵棵蔫了的草在李谣眼前晃来晃去。
即便他们拿了糖葫芦,裹上糖衣的洋柿子,他们依旧没精打采垂着脑袋。
两个奶娃子愤怒指着哥哥姐姐手中的洋柿子和糖葫芦:“啊!啊啊——”
李谣被一阵阵“杀猪声”震的耳朵嗡嗡响,她快速把洋柿子擩到奶娃子面前,两个奶娃子啜洋柿子啜出了猪叫声,李谣嘀咕:“还真是两只小馋猪。”
两个奶娃子抢洋柿子,李谣抬起手,他俩抖了一下,虚瞥李谣,见李谣要笑不笑看他俩,他俩咧嘴把小手手藏在身后。
“妈,小妹手里藏了糖块。”骆韵莹惊奇喊。嘎嘎小的小不点居然瞒着妈妈藏糖块,她要揭发小妹。哼,莹子比小妹大那么多,妈妈每次都能发现她藏东西,小妹藏东西也得被妈妈发现,要不然她多没面子。
李谣仔细看洋柿子,上面确实缺了一块糖块。李谣伸手,骆韵竹腰一甩,顺利翻了一个身,嗖嗖地爬,李谣把她拎了回来,拨她的手,小人儿的手攥的可紧了,李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掏出糖块。
李谣到门口吃洋柿子。
骆韵竹气毁了,糖块儿没了,红果儿也没了,她哇呜哇呜哭,嗓子里的肉球儿以惊人的频率颤抖。
骆筠景低头舔肉乎乎的掌心,一脸陶醉吧唧嘴,骆韵竹睫毛上挂着水珠,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有人把她当成心肝儿,她喘着粗气弯腰够掌心,腰间的小肥肉挤成了游泳圈。
李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