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救我?”
互换姓名算是基本礼仪,时珑张了张嘴,不能说话,干脆摊开德莱加的掌心,手指尖尖在他的掌心写道:[年糕。]
[因为你伤的太重了。]
细嫩的指尖轻轻划过粗糙的掌心,带来了电流一般的酥/麻。
年糕。
德莱加默念这个名字。
“年糕,恩情我记下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能看看你吗?”
时珑摇了摇头,想到德莱加现在看不到,又在他的掌心写到:[不要看我。]
“为什么?”
[我很丑的。]
德莱加一怔,认真地说道:“没关系。”
“你长什么样子都好,我就想见见你。”
【我他妈笑死,老婆:我很丑的。】
【嗯我信了,我真的信了。】
【平平无奇小年糕。】
【拜托拜托,我老婆很普通的,甚至有点丑,你们就跟我抢了行不行?】
【楼上的算盘打得我都听到了。】
时珑当然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不了,我真的很丑,一定会吓到你的。]
当然会吓到他,何止是德莱加,整个星际第九监狱的囚犯和狱卒看到他,只怕都会惊掉下巴。
震惊!白天凶巴巴的监狱长,晚上却来悄悄送温暖,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时珑看了一眼注射到一半的针管,浅粉色的指尖继续在德莱加粗糙的掌心里写写划划:[药剂还有一半,我一只手没办法操作。等下我会放开手,你闭上眼睛,不要看我,好吗?]
德莱加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哑声说道:“好。”
[我要放手了,你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