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的信息素渐渐平静下来,
雪松和时珑身上特有的香香味道混在在一起,缠绵而安宁。
时珑大抵是世界上最心软的。
差一点就被狗男人咬着脖子顶进去,察觉到德莱加从后颈/拔/出/来带血的针管,又有点心心疼。
他握住德莱加粗糙的手,在他掌心写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不舒服?
石更得难受算不算?
德莱加把脸颊埋在时珑的脖颈里,含含糊糊地说道:“难受,你让我再抱一会儿。”
于是香香软软的像一只慵懒的猫,安静地窝在德莱加的怀里,时不时地被吸两口。
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缩在囚室窄小的单人床上,信息素的味道彼此交融,竟然有一点岁月静好的味道。
德莱加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时珑纤细的手指,从软嫩的掌心摸到细长的手指,带着枪茧的手指捏住小浅粉色的手指尖尖,爱不释手。
“我刚刚都听到你的声音了。”德莱加低低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再说一声,嗯?”
时珑咬着嘴巴,才不上当。
德莱加“啧”了一声,循循善诱:“咱们都是这种躺在一张床上的关系了,连声音都不能让我听听?”
逗他:“哪怕你吱一声?让我知道你不是小哑巴。”
时珑小小地、娇气地“哼”了一声。
又轻又软的声音钻进耳骨,德莱加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舒服”更严重了。
嘶。
德莱加捏了一把时珑软绵绵的脸颊,有点痛苦地说道:“算了,你再哼下去,今天谁都别睡了。”
“困不困?”
德莱加不说还好,一提到这个,困倦像是绵绵的海水,冲刷着时珑的神志。
时珑昨天被索要小手套的变态吓到,一整晚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