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也一样,只想让他好好活下去。
活着就好。
郑峰。
中间相隔不过两三米,肖妍她终究没上前,也没再说一句话。
良久的沉默之后,肖妍艰难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退出了巷口,风将她的长发,凌乱地绞在了一起,好几缕湿漉漉地黏在脸上。
肖妍如同一个木偶一样,木讷地走到了自己的车前,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位。
耳边的风声一瞬安静了下来,麻木的心口,似是这才慢慢地有了知觉。
疼痛开始在四肢百骸细嚼慢咽。
肖妍轻轻地将额头抵在了方向盘上,终于没有忍住,压抑的哭声彻底地释放在密闭的空间内。
两年以来,她第一次放肆地哭出了声。
—
第二天是周六,人流量更多,小朱下午四点就爬了起来,赶到了酒吧,打算早点准备晚上的酒水。
酒吧并不采光,即便拉开了外面的卷闸门,里面的光线依旧很暗。
小朱已经习惯了,没有先开灯,走到了吧台前,才伸手摸向墙壁上的开光。
光线一照,吧台后躺着的人,下意识地抬手,挡在了眼睛上,疲倦地道,“这么早。”
突如其来的声音,小朱吓了一跳,惊慌地转过身,便见身后的长椅上,正蜷缩着一人。
小朱愣了好一阵,才认了出来,“肖,肖姐......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肖妍昨晚没回去,后半夜过来的。
在椅子上将就躺了一个晚上,早上才睡着,现在起来,眼皮有些重,身上的衣服也褶皱成了一团,蓬头垢面的模样,也难怪小朱一眼没将她认出来。
肖妍好像还没睡醒,没答,从椅子上站起身,问,“几点了。”
小朱匆匆看了一眼手机,“五点。”说完,又继续问,“肖姐怎么睡在了这儿。”
“回去太晚,怕吵到家里人。”肖妍抹了一把僵硬的脸,去了酒吧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