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时晏眨巴眨巴眼睛,没有一点害怕。
时荞看他一眼,冲安白伸出手。
安白皱眉,想说这种肮脏的事让他来,但对上时荞暗沉的眸光时,微顿了顿。
自封桀被冰冻后,她就没怎么笑过了,嘴里说着没事,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心里压着。
边境这些人身上都有罪行,多数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就让她发泄一下吧。
安白把手里握着的银色短箭递给她。
疤头把他们之间动作看在眼里,盯着时荞手里那支箭看,除了是纯银的之外,没任何特殊。
疤头哈哈大笑:“你这是打算用一支箭跟我的枪打?”
“阎哥…”黄阎身后的弟兄小声开口:“我们要出手吗?”
黄阎看了看时荞,摇头,从口袋里拿了根烟咬在嘴里,风轻云淡道:“疤头要死了。”
“啊?”
“啥?”
几个人异口同声,以为自己听错了。
烟雾缭绕里,黄阎冲那边抬了抬下巴:“看吧。”
几个人正想问看什么,就见时荞动了。
手里握着支银色短箭,迎着疤头的枪口,一步一步,走的不急不缓,却带着莫名威慑。
黄阎这边所有人屏住呼吸。
疤头心底莫名升起不安,还有一丝恐惧,往后退了一步,给枪上膛:“你再走一步,我就会开枪!”
“开。”时荞挺散漫开口,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出现,任何恐惧害怕的情绪。
她那双眼睛,让人有种死亡笼罩头顶的感觉。
不安的迫压越发高。
疤头下意识的扳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