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有些提心吊胆,现下倒是安心许多了。
既然想要养花,她就会给花最好的。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想走,但她总有方法让他留下来。
像楚宣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放弃一个需要他的孩子转头离开呢?
所以她每日去找楚宣,怀了孩子,在喝的安胎药中加了慢性毒。
她家世代行医,这点毒性她还是懂的。
奇异的是,知道她怀孕后,楚宣反而变得正常了不少,至少在白轻轻看来是正常了。
他每日帮她按摩,帮她疏通经络,为她煮有营养的膳食,没让她吃一点苦。
有时候她甚至都要以为楚宣不是为了这个孩子,而是为了她。
但这怎么可能呢?她不相信,觉察到什么的楚宣怎么可能还对她一如既往。
但他愿意伪装,那她自然也乐意奉陪。
两人又过了将近一年琴瑟和鸣的日子,之后,孩子出生了。
结果同她料想的一般,孩子出了问题,他是个天盲。
虽说病得轻了些,但也算可以,天盲更需要人来带他领略世界了。
“楚郎,虽然我们的孩子病了,但我们不会放弃他……”
白轻轻隐藏住心中的暗喜,她抬眼看向楚宣,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却对上了他盛满悲伤的眸子。
情绪复杂,不仅是悲伤,还有不解、痛苦、恐惧……
他并没有看着这个孩子,而是仔细地看着她,似乎这些情绪都只是由她而生。
楚宣闭上眼后,长长叹气,就这么离开了苏州。
即便白轻轻之后叫人去追他,却也再没有将他追回来。
就在这个吹着桂香,挂着灯笼的中秋日,刚出生的路之遥躺在产婆怀中,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初生的他哇哇大哭着,却似乎没有一人在意他。
白轻轻那晚笑了许久,伺候她许久的仆人都不敢靠近,直到第二日,她似乎又和之前没有两样了。
她在床上养身子,发了悬赏令寻人,将寻来的楚宣的消息当做睡前故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