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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9.拆啦

“欺凌?”他们甚至都不是在质疑反抗,而是从来都没有反抗的念头,甚至在质疑着欺凌。

日子是苦啊,过得是比畜生难受啊,奴隶制,贵族一等,家畜二等,空一等,四等才是奴隶。

更有甚者直接将奴隶划去,你什么档次也配跟我们一同划阶级?奴隶们好像也没太大反应。

似乎没有不对的地方,因为他们是奴隶,遭受这样的待遇,是正常的。

被百般欺凌,就是奴隶应有的的境遇。

“怎样算欺凌?”

“十人欺负一人是欺凌,一百人欺负一人也是。”

“那么一万人呢?”

“是习惯,是常理啊。”

“真奇怪。”李靖觉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多年前,在枯坐物种奋笔疾书的时刻。

一只飞蛾忽然从窗外飞入,迎着屋中的火光而上,薄翼扇动几下,便被火光烧成灰尽。

“飞蛾扑火而成其事”他勐地一震神,回味过来,手在虚空中抓了抓,像抓着了一直飞蛾。

变法是飞蛾扑火?不对,是飞蛾引火!飞蛾没有去扑灭烛火,而是以身引火,要将这烛火引得更大!

打破常规,打破固有之理,革新!李靖再度回想起纣王所做的种种一切,每一件事,都是从天下出发,却又和天下相逆,以至于屡屡引来口诛笔伐,却又屡屡功成让人称颂。

大多数人都是短视的,偏偏大多数人会显得正确,天下人有着天下人的局限,因而才会有朝廷存在。

“律法可以听随民意,但一定要超越民意的局限!”

“张张大人?”一个新朝歌人瞠目结舌的指着李靖。大白天呢,你这人怎么就发光了?

张友仁也意识到了大事,这是悟道吗?本来只有脑门发光的李靖,整个人都升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