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音曾经也担心过男女生生活习惯上的差异太大,也担心过两人太过亲密无间会有一些小摩擦小矛盾。
结果发现完全是她多想,他在生活中也是完全将她至于首位,不让任何一点点摩擦有产生的可能。
她甚至是越接近他,就越喜欢他。
唯一一点令她有所迟疑,大概就是她在某些方面对他也是予取予求,有时候她都怀疑她未免太过于让他饱餐餍足。
但她没有立刻答应他再次搬过来和他住,大概也有一点点别扭的小心思。
她现在有些越来越依赖他了,她不知道这称不称得上是一件好事。
但好巧不巧,她可纠结的时间并不多。
不过一个星期,陈浔打球的时候伤了腿,韧带损伤,腿打了石膏,医生的嘱咐一条又一条。
苏羡音拿着他的病历本在诊室门口叹气,陈浔坐在轮椅上倒一点看不出愁容,反而像是还挺开心。
她拿病历本敲敲他的头,说:“伤成这样还笑?”
“我可没笑这个。”
“那你笑什么?”
“我笑有个小姑娘纠结半天,最后天意还是要她住进来。”
苏羡音推着他,没好气地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恶狠狠说:“谁说我要住进来了。”
陈浔仰起脸去看她:“你就舍得丢你行动不便的男朋友一个人在家里啊?”
也许是大病一场使人有了新的思考,陈浔的爸爸陈亭做完手术后又回到了南城,因此谢颖然也没在川北多留,将花店转让出去,自己也跟着回了家。
兜兜转转,陈浔又变成一个人在川北。
苏羡音挑挑眉:“我舍得啊。”
但怎么可能真的舍得。
她拖着行李箱搬来的那一天,陈浔坐在沙发上,打石膏的那条腿垫着小板凳,看着她一脸怨气,自己别开脸笑得可欢。
苏羡音箱子也不要了,就丢在门口,“噔噔噔”几步走过去,上手揉他的脸,说:“不许笑了!”
陈浔懒洋洋地拿下她手,捏了捏她虎口,轻声说:“成,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