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响马甩出索圈,但才刚脱手就被标枪射穿胸膛,当场呕血落马。别勒儿大步狂奔,身手矫健闪过另外两个响马抛出的索圈,更在一片混乱中抽出第二支标枪,他急煞转身准备飞掷…。
“!”一条长索瞬间缠住了他的左腿将他直接拖倒,响马欢呼着将别勒儿拖在马后,想要逼这个顽固的年轻人求饶。别勒儿被黄土和碎石撞得全身是伤,却一声不哼,只是紧紧的握住手中标枪。
“欸欸欸别伤他!”响马首领连忙喊道,那响马这才勒马,回身笑道:“蠢小子,知道厉害了吧?”
但响马话音刚落,满脸是血的别勒儿就傲然起身,将标枪飞掷而出。
响马的脸直接被贯穿,仰天倒下。
另外两个响马气急败坏又抛出长索,别勒儿闪避不及左手和右脚又被圈住顿时动弹不得。想起自己父亲就是死在五批牛的拉扯下,少年时的阴影再次因此情此景爬上心头。他将最后一只标枪掷出,却扔了个空。别勒儿绝望地闭上眼睛,等着再次被拉倒,心中不停问自己:。
我他妈到底把那支重要的枪丢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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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勒儿那枪飞着飞着,虽然偏了方向,却一样力道万钧。锋利的标枪飞进了响马的马群中。落在一匹战马前方,将禁锢着战马前蹄的索具给射断。这匹战马失去了禁锢,傲气十足的长嘶,显然早已厌烦成为俘虏的生活。
战马化作一道残影,飞快冲上。那响马首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扬起的前蹄给踢爆脑袋。剩下那响马一慌,抛下长索立刻逃命去也。
别勒儿如梦初醒,看着那英挺的骏马。不同于他,这匹战马看起来就不像库吉特的产物。他全身毛色亮黑,四蹄踏雪,显然具有优良血统以及曾接受最良好的照护。强健的肌肉更显示这匹战马曾经见过大阵仗,而且能力优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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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吉特少年友善的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马首。
“唔,你是个战士阿。”别勒儿看着战马身上的几项军用马具,喃喃说道。马具此时只剩下缰绳与鞍座,包覆着马颈与身躯的战甲都已经卸除。鞍具上一个精美的烫字写着『强弩』。
少年壮起胆子,俐落的翻身上马。
*。
1256年9月21日清晨库吉特汗国�6�4图尔加市镇。
别勒儿鼻青脸肿的靠在吧台,喝着香醇的马奶酒。他此刻穿着响马的游牧甲、腰插游牧弯刀,看上去就像个该死的响马。若不是那张鼻青脸肿的脸让他显得无害又狼狈,城门的库吉特游击射手早就把他打晕了押走。
“帅哥,你的脸没事吧?”酒馆女主人皱眉问。
“我的马不听话。”
“馬廄里那匹黑色神驹?”女主人惊问,别勒儿点点头。
“你忘了锁他,不怕被偷走啊?”女主人问道。
“那批马是偷不走的。”别勒儿又喝了一口马奶酒,话音刚落,马匹长嘶就从后门传来,一个浑身酒气的臭汉被弹进了室内。
“你看,我就说吧。”别勒儿对女主人耸肩,同时按着弯刀上前。
“看什么看!”那臭汉没好气地道:“我的马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