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这样没错。徐吟默默吃了一瓣橘子。
燕凌又道:“所谓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几千年来的习惯,也是最适应当下的法则,就算凭人力改了,恐怕也不能长久。倘若我们真想改变,那就要找到根本的规则,使之成为可以流传千古的定律。阿吟,你别着急,我们慢慢来。”
再也没有任何情话,比把她的理想放在心上更深情,徐吟不由一笑。
“好。”
两人说着细细碎碎的琐事,时光安静而祥和。
待徐吟出了月子,孩子办过满月酒,燕凌带着他们回了晋王府。
他是这么跟帝后说的:“我和阿吟都想过几年松快日子,也叫天明多多接触外头的人和事,免得养成不知疾苦的性子,所以立储的事还是晚几年吧。”
反正帝后只有他一个孩子,以后也不会有储位之争,所以明德帝应了。
说起来,晋王府还是燕凌一进京就挑中的,谁知道准备了那么久,成婚才一个多月就出征了,都没好好住过。
两人带着孩子回王府,一进去,就看到了清玄正陪着人在门房喝酒。
徐吟愣了下,走过去行礼:“道长。”
正在美滋滋喝着酒的邋遢老道看了她一眼,笑眯眯地应了声:“哟,回来了。”一副熟稔的口吻。
管事过来想呵斥他,见着王爷王妃非但不行礼,还像大爷一样坐着——但被燕凌制止了。
“道长是来还那一饭之恩的吗?”徐吟问。
“是,也不是。”老道抿了口酒,“天下动荡,帝星不得归位,老道只是梳理天道,顺带报恩罢了。”
徐吟想了想,看向燕凌:“是他吗?”
老道哈哈一笑,抛下手里的酒杯:“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帝星从来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民心所向,民意所趋。”
说完,他起身拍了拍清玄:“走了!此间事了,与为师回山清修吧!”
清玄答应一声,拎起自己的刀,跟着老道出去。
徐吟转头看去,他在门口抱拳施过礼,师徒俩大步流星,很快汇入人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