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张灵宇仰天长啸:“打开「镜像之界」……”
督学柳园、典藏刘季、祭酒徐有容三人运转功法,开启传送通道。
这时,湛蓝天空上的金色巨眼,光芒愈发强烈,射出一道光柱,笼罩所有考生。
所有考生沐浴金光,而后被动悬浮升起,直到被金色光柱吸入了天幕巨眼之中。
金色巨眼旁边,生出了四百八十二处窗口,可以清楚地查看每名考生应试过程。
三大高层结束运功,飞回台上,与十七名首席,联合监察巡考。
「法门堂·首席·韩非」说道:“这批考生资质尚佳,其中有两个人,我已经看上了,到时候大家就别和我们法堂抢人。丑话说在前头,过去都是你们吃肉,我们喝汤。今年这个规矩要改改了!”
「炼器堂·首席·丘山」说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法学堂先挑人了,十七个学堂,向来都是按照排名,依次选人,你可不能坏了几千年来的规矩。”
韩非怒道:“丘大胡子,我说了,这个规矩要改改了。我们法学堂现在势弱,应该挑选几个强力新生补充。以前,好的你们选完了,我们只有选择质量一般的人,不然我们法学堂怎会日趋见下?”
「阵法堂·首席·胡不归」说道:“我认为老韩说的在理。不能总让你们几个强势堂口先挑人,这样下来,我们各处堂口差距越来越大,不利于稷下学宫整体水平提高。现在我们阵法堂青黄不接,应该第一个选人。”
「驭兽堂·首席·田步壮」说道:“你们都说的是什么话?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每年选人,都是我们驭兽堂吃大亏,好多顶好心生都被你们抢夺一空。我看,今年应该我们堂口先挑人,不然不足让大家都满意。”
张之维冷嗯一声,说道:“田步壮,你也有脸说要第一个选人,我呸!上届新生,老夫看上一个绝佳苗子,都已经到了丹堂安顿了,硬是被你生拉硬拽抢走了。今年,我们丹堂应该第一个选人,弥补上届的损失。”
从最开始三两个人的卖惨诉苦,到后面十七个人的争锋相对,各个堂口抢人成了一种常态,是每届新生考试必须上演的戏码。
而且这种戏份愈演愈烈,轻则破口大骂,重则大打出手,就连四大高层都是头痛不已。最关键的是,千万不能去帮腔拉架,否则就被集中矛头攻击,说是处事有失公允。
所以包括徐有容在内的四大高层,这个时刻绝对保持集体沉默,眼睛紧盯天幕,能不说话就绝不吱声……
经过激烈的论战,有人气势渐盛,有人暗自恼怒。
一向不善言辞地「刑堂·首席·吴珂」跑到柳园身前,说道:“柳督学,你是负责师生管理的大人,你来评评理。”
柳园闻言,眼中夹杂惶恐,赶忙说道:“吴首席,挑选新生都是你们十七个堂口的事情,我从来不提意见,这也是我一直倡导的教学自由。”
吴珂诉苦:“我们学堂情况,你是知道的。如今满打满算,师生才二十二人,再没有新鲜血液加入,我看只有关门大吉,大家各自散了吧。”
柳园试探性地说道:“吴首席,要不按照老规矩,你们十七个堂口自行决定,我最多帮你言语争取,但是绝不偏袒帮忙。”
“我把话说在这里,今年再没有我中意的新生,这个首席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吴珂话罢,转身回座。这句话说得柳园怔怔出神,心里一阵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