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退,场上只留下晏氏和张小巧。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利索,晏花儿盘旋了一会儿,又落到更远的林子中高高的树梢上。
眼见的天色晚了,月亮都该升起来了,可林子里依然漆黑一片。
人们又冷又疲倦,耐心快被磨灭了。
“只好来硬的了,准备家伙,把狗血准备好,铜锣拿过来。”
山铁大叔等不及了。
“不行,不行,她要是受到惊吓飞远了,今夜抓不住,怕以后就难了,她娘家人也不依啊。”
来喜的堂叔有些担心地说道。
“那去把晏氏和她哑巴哥哥喊过来,和她们说一声,别真有事情闹腾。”
山铁大叔一锤定音。
在央人去喊的时候,山铁大叔把准备好的羽箭和几个精壮的年轻人聚拢在一起,对他们分配任务。
来喜认出了山铁大叔的弓箭,和七八个村里的精壮男子。他们有的持着长竿,有的抱着捕捉鸟的尼龙绳网。
“不,不能射,那是,是俺,媳妇,射死了,你们赔给俺媳妇!”来喜急了。
“跑了,啥都没有了,弄下来才是你媳妇,要不你自己来!”
山铁大叔火了,把弓箭递给脸红脖子粗的来喜道。
来喜接过弓箭,是毛竹弯成的,还有一只尾扎羽毛的箭。
他沉思片刻突然道:“俺,俺不射她,她,她,是俺老婆,是老婆。”
“傻瓜蛋,来喜,抱在怀里才是你老婆,蹲在树上就是一只怪鸟!”
山铁大叔大声呵斥道。
“都黏黏乎乎的,磨磨唧唧个屁啊,再有一会儿,就跑了!都不射,俺来!”
一粗实的汉子算是来喜的堂哥,一把躲过他手里的竹弓箭,左手拉弓右手搭箭,嗖地一声,瞄着树上的影子就是一箭。